至于程妙当初心中是作何感想的,对何文昌有没有情意,他却是不得而知。
他与赛德喝了那么多酒,赛德与他谈的程妙少之又少,似乎是要守护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回忆,不肯与人分享。
“阿芙是在诓骗我吧,你如何能记得程妙以前的事。”
阿玉淡然一笑,“当初皇上若是不救我,我早就完完整整地在阿玉身上重生了,又何必受这十六年的无形无状之苦。当年离谷主未夺得的那半缕魂魄,依附在阿玉身上,勉强维持着她的生机罢了。”
“竟是这样……”
裴弘年一时茫然。
他闭了闭眼,眸内划过痛色,“所以完整的程娇,是不肯承认沈昊年的那段过往吗?”
阿玉知道推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死心。
“何文昌对着画像诉说了十多年衷肠,替我抚育堇儿长大,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我还不了他一世情缘,便为他空守后半生吧。”
裴弘年握着阿玉的手,手指被一个一个掰开。
他看着空空的手心。
人说字字如刀,此时便是吧,每个字都割在他心头,鲜血淋漓。
原来他,一直没有寻回阿芙。
他的阿芙,他永远地失去了。
他紧紧抿唇看着阿玉,没有说出赛德就是何文昌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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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快过来,崽子们动了!”
幼菫惊喜喊道。
萧甫山应声而至,将手放到了幼菫肚皮上。
可方才还动的欢实的崽子们,瞬间又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幼菫叹了口气,“王爷,估计崽子们是害怕你啊。”
萧甫山大手在肚皮上摸来摸去,丝毫得不到孩子们回应。
从他回来到现在半个月了,几乎没太遇到过胎动。
他向来不得孩子缘,不过以后,这种情形不能再有了,萧甫山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对待孩子要温柔一些。
他坐到身边,揉了揉她的头顶,“不必担心,待他们出生了,我多抱抱他们便是,总能让他们亲近些。”
幼菫倚在他怀里,“到时我去宫里住些日子,让父皇也抱抱他们,父皇说不定因此会身体好起来。”
原以为父皇对阿玉起了心思,身体会慢慢好些。
可最近见了几次,却总感觉,父皇愈发沉郁了。
幼菫问他阿玉,他也不过说了句,“她喜欢你,你便多和她亲近亲***日里可请她到府里陪你说话。”
至于他自己的事,却是只字不提。
她也请阿玉过来了几次,阿玉虽沉默寡言,却待她亲昵,还给崽子们缝了小衣裳。她明明待阿玉如女儿一般,阿玉却在对她释放母爱,且颇为厚重浓郁。
这就让她很迷惑,她们俩这是互为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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