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覃一沣闭眼在床上歇息。也许是因为最近商会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疲累了,也许是因为前一日见着了故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可是现在,他眼前有一件更为急迫的事情。
孟珒修觉得很不痛快,而这个让他不痛快的人现在正一脸惬意地躺在床上,享受着……享受着来自他的特殊服务——挠痒。
说起来只能怨他自己,谁叫他一大早要凑热闹去瞧受伤的覃一沣。好巧不巧,偏偏在拉扯孟曼新的时候他把他娘的遗物落在了覃一沣的房间门口。
全身使不上劲儿像只虫子一样蠕动了好一会儿的覃一沣瞧见了来人,自然不会放过。
“你要是敢跑,我就告诉爹!”覃一沣威胁着。
孟珒修无奈地回身:“覃一沣,你怎么这么无聊幼稚?”
“轻一点!”覃一沣疼得吸气,最后先妥协一般,“行了行了,不敢再劳烦您了!”
孟珒修眼神冷淡,发倔一般地说:“你是不是嫌我挠得不够好?不成,你转过来,我再给你挠挠,这种小事可难不倒我。”
覃一沣往床里边缩:“不用,不用。”
“不成,不成。”
“真的不用。”
“那可不成。”
……
争执了几番,两人默契着不出声了。覃一沣咬着牙皱着眉,这痒痒劲儿怎么还没过去?
“再挠挠?”孟珒修装着体贴地问他。
没说话,就当他默许了。
覃一沣朝里侧着身子,半边肩膀裸露在外,一道伤疤从脖颈下方蜿蜒到背中央,像是火烧过的痕迹。
避开烧痕,孟珒修问:“是在屠神寨的时候留下的?”
旧伤,即使愈合了,疤痕依然清晰可见。
覃一沣喉结滚动,缓了半晌才说:“是。”
屠神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