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浏览了下,大概就是说几个歹徒在临江大道对年轻女孩欲行不轨,正好许君延经过施以援手,跟歹徒的搏斗中,许君延挨了一刀,可是他却一直坚持着拖住歹徒,直到警察赶到。
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时的情景许君延并无胜算,如果歹徒真的发起狠来,他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可是报道里写的清清楚楚,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是血流如注,却还在跟歹徒搏斗。
他真是个傻瓜,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在他的心里,我真的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吗?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刚才收到即时新闻消息,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别太担心。”邵亚转过脸望了我一眼,语气温和地安慰着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还要在ICU里好好观察几天。”
“其实我现在还真有点儿羡慕他,我倒宁可躺在医院里的人是我。”邵亚半是开玩笑地说。
我板着脸瞪了他一眼,“邵亚,你就别添乱了,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不管怎么说,我佩服许君延的勇气,一个人对付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是个男人!”邵亚的语气是认真的,显然是在表达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尊敬,尽管他可能并不喜欢许君延。
可是现在的我,只觉得心里一团乱,实在提不起跟邵亚说话的兴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保持了沉默,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反常,也不再多说。
凌晨的大街上空荡荡的,邵亚不一会儿就把我送回了家。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下车的时候,邵亚嘱咐着我。
我沉默了几秒,语气尽量诚恳地说,“邵亚,对不起!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接下来几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
“朋友之间说什么对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总之就是一句话——别来烦我!”他笑眯眯地望着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我一时间反而不好意思,“邵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懂,别解释了!正好下季度的新项目也要开始投产,你想让我烦你我还没时间呢!”
邵亚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多作解释了。
告别邵亚,回到家里,我洗了个澡倒头就睡,大概是太累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吃了午饭,我本来想去医院,可是想想许君延现在大概还在ICU病房,我去了难免又和他的父母还有周菁如撞到一起,于是想来想去,我只好曲线救国。
我拨通了梁茁的电话。
一上来我就直截了当,问他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梁茁笑着说地球人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吗?
我听见他笑得轻松,心里就不自在起来,我说许君延跟你关系还算不错,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也笑得出来。
梁茁笑得更欢了,他说我刚从医院里出来,许君延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听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三天以后,我再次来到了医院,根据护士提供的信息,我找到了医院的VIP豪华病房区。
站在许君延的病房门口,我本来想进去,可是里面好像围了一群人,许君延的父母、周菁如还有正清的几个老总,他们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甚至连许君延的一根头发丝儿都瞥不到。
我不想进去找不痛快,毕竟我跟许君延现在的关系依然说不清道不明,在他的父母他的未婚妻面前,我大概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吧!
想起那天晚上他父母的表现,虽然貌似礼貌,可是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冷淡和不屑。
想想我毕竟在正清工作过,也许许君延他爸早就把我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显然我在眼里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看着作为未婚妻的周菁如在里面热情地招呼着所有的探视者,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等了半天,里面的人还是不出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悄悄地转过身往外走。
可是当我走到电梯口时,背后忽然传来周菁如的声音,“谢蓉,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