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昭示那人身份不凡,他又如何会在夜半三更出现在陶府花园?知被她看见就有暴露的风险,原想杀人灭口又改了主意,陶杳着实想不透那人在想什么。
莫不是怕打草惊蛇?可那蛇又在哪?
陶杳心思百转,不期然见便宜堂哥面色发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她没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吧?
难不成便宜堂哥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子不该过问男子在外头的事?
陶杳心中瞎猜,陶赦好似察觉她的疏离,脸上冷厉渐缓,说道:“那是燕王和荣王。”
“荣王贪杯好色,见着美人便迈不动腿,遇着他小心避开就是,莫怕他。”
陶赦这话丁点不客气,好端端一个王爷到他嘴里,就只一无是处、贪杯好色可形容,若是让旁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
只那莫怕二字,着实让人心安。
陶杳不知道便宜堂哥哪来底气,却也看得出,他不是狂妄自大之人。
能轻而易举让荣王熄了烧起来的火气的人,要么是比荣王权势更甚之人,要么就是口舌伶俐之人。
身为降将,前者定然与陶赦无关,那便是后者。
可惜,当时她隔得远,没听见陶赦说了什么。
“那……燕王呢?”只听陶赦刚才所说,陶杳哪还不知她那晚见到的是燕王?
陶杳问得随意,陶赦还是察觉到她语气中藏得极深的好奇。
他眸色渐冷,褐色的瞳孔也渐渐变得幽深,恰在此时,半开的窗口吹进一阵清风,将一旁桌上的画掀起,荡在空中,恰恰吹到陶赦面前。
陶赦长手一伸,轻易将画捏在手中,等他看到画上传神的眼睛,眼中的冷寒越积越多,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陶杳坐的位置看不见他眼中寒意,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再看画上的双眼,暗道一声不好。
这双眼睛实在太过标致,让人想不在意都难,估摸着见过燕王的人,都能认出画上双眼是他的。
陶杳连忙一把夺过画纸,随意揉成一团,说道:“大哥,随手之作,不值得看。”
手中之画被夺,陶赦转动着深褐色的的瞳孔看向陶杳。
自见她挪动着身子,不着痕迹的避了避,似乎想要离他远些,陶赦如梦初醒,即刻将眼中寒意收回,褐色的瞳孔清晰将陶杳倒映在眼中。
他道:“燕王克妻,杳杳莫要迷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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