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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你让损伤降到最少，但还是有人抱怨公民权遭到侵犯。&rdo;

&ldo;那是示威策略的一部分。这些家伙精得很。核心的煽动者几乎只有那么几个人，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他们挑衅当局，希望我们会做出过激反应。婊子养的!&rdo;

莫洛伊熄了火，将车停在路边的第二排，旁边有一群带着乐器的人。他朝手中的无线电喊话：

&ldo;流浪者呼叫a。一支街头乐队聚在一起，准备进行一次从联合广场到麦迪逊广场花园的非法游行。&rdo;

巴尼斯察看了马路两边。&ldo;我没有看到有人在游行啊。&rdo;

&ldo;他们现在是两个一组行进。这样做不违法。再过一分钟他们就会围在一起‐‐不，等等，他们开始行动了。&rdo;

那些玩音乐的人聚成一大群，从人行道走到马路上，形成一支游行队伍。但他们还来不及前进，警察骑着自行车和滑轮从两边涌出来，开始抓人。

巴尼斯龙飞凤舞地做笔记。

&ldo;真叫人难忘，&rdo;他说，&ldo;就像时钟一样准确。&rdo;

&ldo;就该这样。这点技巧是多年经验的结晶。我们要应付的只是一次正要举行的经济会议而已，但来宾和示威者都有几百人，所以可能会发生大问题。那些疯子总是试图比我们抢先一步。&rdo;

&ldo;你如何辨别那些真正的狂热分子和那些只是想抗议的示威者?&rdo;

&ldo;很难。我们只好逮捕那些制造麻烦的家伙，事后再处理。&rdo;他从汽车仪表板上的手机座拿起一个响着的手机，将它交给巴尼斯，&ldo;你看看。&rdo;

记者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息。&ldo;上面说滑轮防爆分队正在包围街头乐队。告诉人们避开这个街区。召唤人前来录像。还有医生和法律观察员。说封路的警察不是在逮捕示威者，而是在剧院区骚扰人们。谁发的?&rdo;

&ldo;那些疯子。从西雅图得到经验教训的不只是警察而已。无政府主义者也有他们自己类似于a的信息中心。他们告诉参加活动的人该走什么路避开警察。我们刚制止一桩行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另一桩。&rdo;他哈哈大笑，&ldo;我们每年为安全措施花好几百万美元，而他们使用的技术都是免费的。&rdo;

&ldo;他们知道你能看到同样的信息吗?&rdo;

&ldo;当然。但示威更缺乏组织，所以我们双方总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英特尔。他们跑得快，但时间有限。我们有37000名警察，一架软式飞艇，直升机，录像机，我们还有200个成员头盔上装有连着安全指挥中心的摄像头。&rdo;

&ldo;他们不能监控警察的搜捕吗?&rdo;

&ldo;我们知道他们监控了。关键是快速反应。你知道人们怎么说吗?在拳击比赛中，大个子的好手随便哪天都能打败小个子的拳手。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中，赢的肯定是我们。&rdo;

巴尼斯将电话交给莫洛伊。&ldo;这条看来是给你的。&rdo;

屏幕上显示的短信息已经变了。

&ldo;早上好，流浪者。或者我们该称呼您为弗兰克，莫洛伊先生?&rdo;

&ldo;咦?&rdo;莫洛伊说。他看着手中的电话，仿佛它已经变成毒蛇。

&ldo;见鬼了，他们怎么能够办到的?&rdo;他转向巴尼斯说。

记者耸耸肩，做了一些笔记。莫洛伊打算清除屏幕，但有条新信息来了：

&ldo;游戏开始了。&rdo;

屏幕变成空白的。莫洛伊抓起无线电，试图呼叫a，但呼叫不到。手机又响了。莫洛伊听了一会儿，说：&ldo;我会妥善处理的。&rdo;他转向巴尼斯，脸色苍白，&ldo;a打来的。他们说控制中心的控调系统坏了。通讯系统乱成一团。没有人知道各个分队在哪里。全城的交通灯都变成了红色的。&rdo;

他们正在接近时报广场。几百个示威者显然没有遭到警察的阻拦，正从各条街巷涌向广场。广场像除夕夜一样人满为患。

莫洛伊的巡逻车在人群的包围中慢慢移动。他们来到旧的纽约时报大楼，这时那块巨大的显示屏不再播放迪斯尼的卡通故事，漆黑一片。

&ldo;喂，快看。&rdo;巴尼斯指着屏幕说。

白色的大写字母从美国广播公司的新闻展示屏幕冒出来：

&ldo;新无政府主义者、各旅游团和各位游客，大家好。我们刚让权力精英的镇压部队停工。这是让他们尝点厉害，未来还有更多。今天是纽约，下一次我们会让整个世界停止运作。举办一个解散全球化框架的峰会，否则我们会替你们解决它。

&ldo;祝你们今天愉快。&rdo;

屏幕上出现一个头顶长角的笑脸，然后是一个单词‐‐

&ldo;吕西弗。&rdo;

&ldo;谁他&tis;的是吕西弗?&rdo;莫洛伊说，盯着挡风玻璃之外。

&ldo;吓我一跳，&rdo;巴尼斯说。他伸手去开车门，&ldo;谢谢你搭我。我要去写报道了。&rdo;

接着那个单词消失了，同时广场大大小小的显示屏，包括松下的、lg的和纳斯达克的，都出现了&ldo;弗兰克&iddot;莫洛伊&rdo;。

莫洛伊大声咒骂，从车上下来。他扫视拥挤的人群。巴尼斯已经被几千个示威者吞没了。莫洛伊喃喃说着&ldo;吕西弗&rdo;的名字，脊背起了一阵寒意。他想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记者的脸了。那尖尖的小胡子，那红色的头发，那v字形的眉毛和嘴巴，那绿色的眼睛，让他不知不觉间想起了魔鬼撒旦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