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宫翎把心一横,是忽的跪下:“大人,当年的事民女确实是冤
枉的,若大人在意此事,那么民女恳求大人重审此事,还民女一个公道?”
“如何重审?!”月婉婷还有些听不明白。
“当年,民女家中连遭重创,实在禁不起折腾,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可民女却一直心有不甘,那件劣质金线缝制的舞衣民女一直保存至今,只要大人能请人重鉴那件舞衣,就能证明此舞衣并非出自民女之手。当年,是有人掉包了舞衣,而并非民女掉换了丝线!”
听到这话,纪嫣然不禁大惊失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南宫翎竟还留着那件劣质舞衣,本以为她当年认了这亏这事就过去了,却不想她竟在等待机会。
秦漠眉心一挑,没想到这南宫翎还留了手,这事便更好办了。
于是就帮衬道:“大人,既然您如此在意绣魁的品性,不如亲自验证一番,这样也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月婉婷也不好推辞,就应承道:“那好吧!南宫翎,我这就替你联系这次刺绣大赛的几位考官,让他们重新鉴定那件舞衣,你可愿意?”
“民女感激不敬!”南宫翎说着就行了个叩拜大礼。
南宫翎如释重负,纪嫣然却是心中一紧。
当年的事,她可是最清楚的。
于是,人一散,她就匆匆前往楚府。
可这次,楚连庄却并没有答应帮她,而是以事情牵连甚广为由果断地拒绝了她。
其实,纪嫣然心里清楚,楚连庄与她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若是与他无利的事,他是不会轻易帮自己的。
今夜,她注定无眠。
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南宫翎。
此刻,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仰望星空。
“明日你的舞衣就要重鉴,可是紧张?”
“少爷~”南宫翎一惊,是慌忙起身:“我只是睡不着,就过来坐会,可是惊扰到您了。”
秦漠摇摇头:“重鉴舞衣之事,你可是一早就想好了。”
“不,这件事我本打算与您商量的,可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谁知,今日月大人竟会忽然提起此事,我一时着急索性就提了出来。少爷,可是怪我自作主张?”南宫翎说着将头低了下来。
她一直不敢向秦漠提及此事,就是怕秦漠会不相信她,但今日他这般维护,她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不由得心生惭愧。
秦漠不觉一笑,这南宫翎果然聪颖,不过一句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不过,秦漠也没有责怪,而是叮嘱道:“只要此事你真是冤枉,自作主张也就罢了!不过,下不为例,知道了么?”
秦漠觉得若此事他事先知晓,就能提前替南宫翎筹划,也不至于让她在绣坊门前难堪。
“知道了!”见秦漠并未责怪,南宫翎不觉一喜,看来今夜,她能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