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自然不认,说那件劣质舞衣根本不是出自她手,还让纪嫣然证明她的清白。
可意外的是,纪嫣然却说那舞衣的绣法与南宫翎极为相似,让南宫翎不要狡辩。
并说自己不过是可怜她才收留她在绣坊做事,出了这样的事与绣坊毫无关系,让她自行承担后果。
这让南宫翎措手不及。
虽然,那件舞衣绣法与她极为相似,但只要稍有眼力就能发现那舞衣并不是出自她手,以纪嫣然的水平她不应该看不出。
没想到,她为了撇清绣坊的责任,竟不惜牺牲她。
那一刻,南宫翎就知道自己错信了她。
可事已至此,也没人愿意接下这烫手山芋来证明南宫翎的清白,再加上衙门老爷只认钱不认理,南宫翎也不敢报官。
最终,她只能认栽。
幸得,南宫夫人还有些薄面,何夫人顾念她们家中遭遇巨变,也表示不再深究。
只要南宫翎用她那上好的金线将舞衣缝制完成,并赔付违约金,这事也就了了。
于是,南宫夫人四处借钱,总算把事情了结。
可从那以后,南宫翎的名誉受损,就再没有绣坊愿意收她。
后来幸得刘婶帮忙,让她接些私活来做,这才勉强将日子过了下去。
想着过去的日子,南宫翎不免觉得心酸。
而今日,她好不容易得了个绣魁,却不想还要被此事所累。
由于大家都议论纷纷,南宫翎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避重就轻道:“大人,整件事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可否先进到店里,容民女细细与您道来。”
月婉婷觉得南宫翎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是冷哼道:“不必了!这件事我查得很清楚,当年你还赔了何员外不少钱才将此事了解,现在你夺得绣魁自然不希望过去丑事被人揭穿,但我却是个将原则的人,像你这样的品行,是绝不能替我们舞苑的舞优缝制舞衣的。”
什么?!她要换掉自己,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
南宫翎心中一紧。
还没等她开口,秦漠就率先出声:“大人,这次的生意可是朝廷下旨颁布的,您这么做只怕不妥吧!”
月婉婷却根本不惧:“当时,朝廷的旨意是绣魁所在的绣坊,承接这次的生意,我还可以跟你们青庄绣坊合作,可是她?我信不过!要知道交到她手上的舞衣,都是为我们的首席舞优准备的,用的都是最上乘的绸缎和丝线,若这南宫翎又故技重施令我们教坊出了洋相,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我来承担!大人,若我绣坊里的绣娘出问题,所有责任都由我秦某人来承担!”秦漠决绝地回道。
此话一出,南宫翎心头一暖,只觉得秦漠的形象都高大了!
月婉婷也是吃惊:“秦老板,其实你这青庄绣坊的规模并不大,若想承接下我们舞坊的所有生意,只怕还要与其他绣坊合作,您何必为了个绣娘如此执着?”
秦漠则微微一笑:“大人,以我秦家财力不出一月就能让青庄绣坊的规模成为全城最大,但南宫翎这样的人才,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可这刺绣与舞跳一样,都讲究精髓。这南宫翎的人品有亏,如何能赋予舞衣灵魂。”月婉婷是一个极其重视精神的人,因此,才这般较真南宫翎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