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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不会的,”黎昕揽过小孩护在胸口,确定地道:“我会陪着你,永远。”小孩在他胸膛听到了坚定有力的心跳,告诉自己:再信一回!“那我唤你师父?”从他怀里出来,起身跪下,恭恭敬敬叩头三下。“师父!”黎昕赶紧一手拉他起来,那手中的烤鱼又不能扔掉,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个何等聪慧敏感的孩子,心思如此细腻,之前半月没有与自己敞开心扉,怕是前车之鉴,患得患失哩。这孩子擘肌分理又受了不少苦难,心智比一般孩童都要成熟,以后定要好好教导,莫要走了歧路才好。便一把搂过小孩,抱坐于自己腿上。孩子乖巧得紧,由他抱着。“师父给你取个名字可好?”“好。”“念,思念的念,以后你就叫念儿。”“嗯。”黎昕笑笑,解释道:“此字合你再恰当不过。一为惦记,往后你便是师父心中的惦念;二为思虑,配你这慧心巧思的性子,正好。”“嗯!”“念儿?”“师父!”黎昕心中得意,再唤一声:“念儿!”“师父……”黎昕忽就记起了自己的湿衣,立马放开念儿。“念儿,念儿快起来!哈哈哈哈!”不停的打着哈哈。直把念儿笑到不好意思,微厥了嘴唇。黎昕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复又循循善诱:“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学好事,靠了恶人染恶习。念儿近了师父的湿裤子,焉能有干的?”哄得小孩脱了裤子烘烤,复又分食了烤鱼。黎昕取来自己已经烤干的道袍垫了地面,就着火堆,搂了念儿睡了。将手臂置于念儿颈下,给他做了枕头,另一手环抱了念儿腰身,充当薄被。心中很是满足:往后的日子,陪着这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念儿耳边传来黎昕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是安心。定居没有目的地,二人一马一路游玩。或是热闹非凡的大城;或是古朴安逸的小镇;偶尔露宿山野,也必是风景秀丽的绿水青山。就这么走走看看,随遇而安。从初春的二月开头,到现今的三月中旬,二人从扬州边缘靠海之处,穿过交州内部腹地,到达潭州境内。一日,他俩到达云山小镇。黎昕领了念儿寻了一处馆子吃饭。思索着要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不能让念儿一直跟着自己这么四处逛荡,颠沛流离。刚刚坐定,就听得隔壁一桌闲话家常。二人皆是衣着光鲜,比较体面,应是当地的富贾乡绅。“听说,张员外在云山上的那处宅院要卖?”“可不是吗,这不举家进京,辉煌腾达了啰!”“那祖宅可一并卖了?”“呃……这倒不会,没听他有此想法。话又说回来,那云山上的小院当真极好。庚年兄,可有想法?”“我有一外地亲戚,想来本地定居,拖家带口的,那院子小了些。若是他祖宅想要脱手,我倒是可以引荐引荐。”两人打着哈哈,最后敲定,另外一人先去探探口风。黎昕与念儿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想法一致。默契的没有做声,静待那二人离开。月余,两人已经磨合的十分心有灵犀。在黎昕眼里,徒儿颖悟绝伦乖巧懂事;在念儿心中,师父侠骨柔情无所不能。饭后,黎昕招来小二细细询问。小二知晓得不甚清楚,但也给指了云山的路。二人便出了小镇,直奔云山。很快就找到那处宅院,可惜院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朱红的一个大字“售”,下书了一个具体地址。倒也简单明了,让人一目了然。黎昕抱起念儿翻上院墙,倒也没有进去,只立在墙头观望。院内很是规整,应是常有人住。屋子不是很大,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具体情形,但住他师徒二人应是绰绰有余了。念儿坐在黎昕手臂上,搂着他脖子,认真打量着这个院子。黎昕抱着孩子觉着很是趁手,小小的一个,开始长肉了。询问道:“念儿觉得如何?”念儿只要和他师父一起,觉得哪里都好。听黎昕这么问,立马眨巴了无辜的大眼,反问:“师父觉得呢?”“嗯,甚好。”二人来时就观光了沿途的景色,这云山是个不可多得的福地,很是适合隐居。这处小院更是得天独厚,位置极佳。院外鸟语花香、古树环绕,远处烟云变幻、风景如画,生活琐碎要下山也极为便捷,端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待得下了院墙,黎昕将念儿置于马背,自己手执了缰绳慢慢溜达。瞧了后山的小湖很是喜欢,再往里走,登了山顶。此处视野极佳,远处的云山镇一览无余。身后是云雾缭绕、连绵起伏的山脉,脚下是水天一色清澈见底的水塘。当真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黎昕立在山顶,感受到了春风拂面的惬意。笑道:“山以云名云即山,云生山头山埋云。好地方!”念儿站在他一旁,注视着这个负手而立的男人。问道:“师父,我们真要住下?”黎昕立马侧头瞧他:“念儿可还喜欢?”小孩点头:“嗯,喜欢。”只要和黎昕呆在一处,念儿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师父温柔细腻,博古通今,一身功夫了得,家底也甚是了得……黎昕心中高兴,面上带了笑。回程时,翻身上马,圈了念儿在怀,轻甩缰绳,由得老马悠哉下山。路过那处水塘,黎昕指点江山:“日后,找了工匠在此处修一个小亭,再种上些许荷花。”念儿随他手指看去,预想了一下往后的生活,接口道:“纳凉赏荷,戏水垂钓,好不逍遥!”惹来黎昕一阵开怀大笑。老马原路返回,再到小院时,黎昕下马取了门口的木牌。二人下山,心情都是甚美。被街边一个热情的客栈小二招揽了,进店歇了。第二日起了一个大早,在客栈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又找了小二问明地址,二人携了木牌徒步走去。房东一家兵荒马乱、鸡飞狗跳,好不热闹。门口停了数辆马车,家丁进进出出的运送着东西。看这样子,果真是要搬家。黎昕唤住一位家丁,抬手作揖,客套的说明了来意。家丁随即接过了木牌,把他二人引进大门,前头带路,左拐右拐好几次才入得了厅堂。招呼了他俩稍等片刻,才躬身告退,自去寻那张员外去了。二人都是微微咋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且安心等着。只怕这是入了此地首富的祖宅了,这个张员外,富得流油呀!“对不住,对不住!久等了。”来人倒不是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的财主,是个举止得体观之可亲的小生。方一入厅,连连抱拳。黎昕立马回礼,与他客套寒暄:“冒昧,冒昧。”落坐,看茶,一来二去把话扯开。此人是那小院的原主,平日吟诗作画、寒窗苦读在那常住。今年二月殿试高中,京中的述职文书已经下来,才想着要转手卖掉。书生对那处宅院很有感情,要是疏弃久了无人打理,怕是要荒废。此次是举家进京,无妥善的人可以托付。恰好此时黎昕二人来到,当可谓及时雨。院中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书生走时,只带走了一车藏书、字画及自己常用文房四宝。就怕以后所托非人,白白给糟践了。念儿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看他二人相谈甚欢。书生一脸真挚,直道为那宅院寻得良人,自己大可放心,安心北上。二人商定了一个自觉颇为合理的价格,又赶紧差人去库房取了地契。当面易主画押,交了锁匙,皆大欢喜。至于价格合不合理,却也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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