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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于是我们平静了下来，而我也上床睡觉去了。&rdo;

&ldo;我想这当然是我们人类的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因为实际上我的理智根本无法接受所有的这些解释。假设你们也处于同样的情况下，你们就会发现解释这些情况的企图是多么荒唐可笑。&rdo;

&ldo;第三天早上，我下楼吃早饭时，我们又说起了这件事。两人都认为它十分奇特，承认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开始想像一些可怕的东西。说到这点，令我们当时颇有些害臊。当你仔细硏究这种情况时，会发现它确实十分奇怪;可这就是人的本性。&rdo;

&ldo;子夜刚过，母亲的门再次发出砰的一声。我抓起灯上楼，走到她门前时，看见门是关着的。我立即开门进去，发现她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神情慌乱。她被那砰的一声惊醒了。可与其他比起来，更令我沮丧的是，过道和她的房内确实有股令人作呕的气味。&rdo;

&ldo;正当我问她是否一切都好时，楼下的一扇门发出两声撞击。你们可以想像我的感受!我和母亲面面相觑。接着，我点上蜡烛，从火炉围栏处拿过拨火棒，拿着灯下了楼。我开始真正感到紧张不安。这么多怪异的事堆积起来，控制了我的情绪。对我而言，所有看上去合理的解释都是徒劳的。&rdo;

&ldo;楼下过道上，那可怕的气味似乎十分强烈。正房与地窖里也有些气味，但主要还是在过道上。我把屋子彻底搜查了一遍，发现每一扇房门和楼下的窗了都关紧且上了闩。屋内除了我俩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生灵。接着我又回到母亲屋内，就此事又谈了一个多钟头。最后的结论是，我们也许对于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做了过多牵强的推断。可是，我们的内心深处对此并不相信。&rdo;

&ldo;谈着谈着，我们觉得舒畅了些。我就道过晚安，上了床，竭力使自己睡着了。&rdo;

&ldo;清晨时分，天还未亮，一声巨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坐起身，仔细倾听。只见楼下传来砰砰砰的声音。那是房门一扇接一扇被撞击而发出的。至少，那些响声留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rdo;

&ldo;我跳下床，恐惧感猛然向我袭来，令我震颤不已。刚点上蜡烛，就听得有人慢慢推开了门。当时，为了使自己觉得与母亲并没有隔得很远，我没有闩上房门。&rdo;

&ldo;&lso;谁在那儿?&rso;我一声高喝，音量比平时大了一倍。声音中有些异样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骤然而来的恐惧导致的。&lso;谁在那儿?&rso;&rdo;

&ldo;我听到母亲说话的声音：‐‐&rdo;

&ldo;&lso;是我，托马斯。楼下出了什么事吗?&rso;&rdo;

&ldo;这时她进了屋，一手拿着她卧室内的那根拨火棒，一手拿着蜡烛。要是楼下没有那些反常的响声的话，我早就对她露出笑容来了。可此时我笑不出来。&rdo;

&ldo;我穿上拖鞋，从墙上拔下一把旧剌刀，拿起蜡烛，并请母亲不要跟来。但我知道，一旦她下定决心要跟着我，我说什么也没有用。而她早已下了决心。结果在整个搜寻的过程中，她仿佛成了我的后卫。不知怎的，我觉得很高兴有她陪着。这点你们能理解的。&rdo;

&ldo;这时门上的砰砰声已停了下来。也许是与刚才的声响有了比较，屋内显得骇人的寂静。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前面带路，把蜡烛举得髙髙的，刺刀就在我手边派得上用场。虽然我早已紧闭窗户和通向屋外的房门，此时却发现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我开始怀疑莫非这些声响其实是房门自身发出的。那一刻，只有一件事是我们确信无疑的，就是屋内除了我俩之外没有任何生灵。整个屋子，每一寸地方，都弥漫着令人呕吐的难闻气味。&rdo;

&ldo;当然，再继续若无其事地装下去，就有些可笑了。这房子确实有些古怪。天一亮，我就让母亲收拾好行李。早饭过后，把她送上了火车。&rdo;

&ldo;接着我开始行动，试图解开这个谜底。我先去找了房东，告知他所有的经过。从他那里，得知12或者15年以前，因为三四个房客的缘故，这房子留下了个离奇古怪的名声。结果有好长一段时间它一直空在那里。后来，他把房子租给了位名叫特拜厄斯的船长。条件是：万一他看见什么怪事的话，必须保持沉默。房东坦率地告诉我他的想法是有一个房客住在里面，能使屋子与&lso;那房子里有些古怪&rso;之类的传闻脱清干系。然后再以尽量高的价钱将其出售。&rdo;

&ldo;特拜厄斯船长在此住了十年后，再没有关于这屋子的流言蜚语了。于是当我提出要租用五年时，房东忙不迭地答应了。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他让我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我催促他谈谈屋内发生的那些所谓的怪事的详细情况。他说许多年前，房客们曾谈起屋内总有一个女人在走来走去。一些房客什么也没看见，可另一些则连第一个月的租期都不肯呆满。&rdo;

&ldo;房东特别提到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一个房客曾经抱怨过敲门声或者猛撞房门发出的砰砰声。说到那气味，他更是显得异常气愤。但是原因嘛，除了他可能隐隐觉得我在指责屋子的下水道有些问题，其他的，我想他自己也不很清楚吧。&rdo;

&ldo;最后我建议他过去一趟，跟我呆上一个晚上。特别当我吿诉他会将整件事保密并且把这件怪事查个水落石出时，他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急切地希望别把屋子闹鬼的谣言传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