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想哭,孟时书哭不出来,孟时书欲哭无泪,最后心如死灰地收回了目光。“看来是想起来了。”看到孟时书的表情变化,傅惊别轻声一笑,语气里却越来越阴沉,“原本你乖乖的,我还有点可惜这些东西用不到你身上了,可也是你说的,事不过三,我原本想多给你一次机会的,可惜你不愿意领情。”顿了顿,他垂头看着孟时书,脸上笑容盛放得越大:“不过我还得多谢你不领情。”孟时书深吸了口气,示弱道:“要不然你再给一次机会这次我保证绝对领情。”“晚了。”随着这两个字话音落下,只听“啪嗒”一声,绳索上的锁关闭合,傅惊别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孟时书手腕上浅青色的血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果然还是黑色衬你。”孟时书:……他之前怎么说来着傅惊别果然就是个变态!他尝试性地挣了挣,麻绳材质粗韧,他根本挣不动,孟时书又想用嘴去咬,傅惊别连忙将他捆在右手上麻绳的另一端扣在床头,然后又抓过他的左手:“这只手也想捆上去吗”孟时书:……刚才还在板动的男人立马停了动作,就着床头暗晦的灯光,他仔细分辨傅惊别脸上的表情:“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在意吗”傅惊别俯下身,轻轻摸着孟时书的侧脸,捆在孟时书左手上的绳子的另一端还在他掌心里拿着,傅惊别抚摸孟时书的时候,粗粝的绳质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甚至引起了他身体的颤栗。傅惊别却很满意。他视线往下,笑着说:“你的身体很兴奋”孟时书:……兴不兴奋的他不知道,但他拳头很想打人是真的。孟时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半夜的经历这种事,他刚刚还在睡觉啊,傅惊别都不困的吗他好声好气地说:“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大半夜的,先睡觉不好吗”傅惊别瞥了他一眼:“是在睡觉,原本不想弄醒你的,是你太敏感了。”“……”不是,等一下,敏感是可以这么用的吗他怎么觉得傅惊别那句话听着挺正常的,到他嘴里就好像变味呢看出孟时书不信,傅惊别的手游到了他的眼睛上,手指揉着孟时书的眼尾,低声哄道:“睡吧,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孟时书:……我信你个鬼!什么叫“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只怕等他睡醒了,身上不知道又要被捆上多少绳子,现在还好,现在只是手上,明天呢谁能保证他明天醒过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孟时书虽然不怎么纵,欲,也很少自给自足,但他毕竟是男人,就算不主动去找资源也有一大堆同龄人拿着“学习数据”传授经验的男人。他不是不知道那些花样多的恶趣味玩法,但让他看是一回事,要实践到他身上就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孟时书坚决不肯退让,瞪着眼跟傅惊别对视:“我不困。”谁知道傅惊别根本不为所动:“也好,那你看着吧。”!孟时书被他的不要脸吓到了,这个人没有羞耻心的吗他这个被害人还醒着呢,他就丝毫不会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吗眼见着傅惊别真的要把他的另一只手再扣上,孟时书连忙认怂:“不是,等一下,我有话说。”傅惊别手上动作不停:“你说,我听着。”孟时书一只手难以抗衡他的力气,他眼睁睁看到傅惊别要把自己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拷在床头,声音又软几分:“明天还要上班。”“明天周末。”傅惊别丝毫不为所动,又说,“就算上班你也可以不去。”孟时书觉得自己有点麻木。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板啊,现在是老板强留他在家里请假,他有拒绝的权利吗孟时书皮笑肉不笑,他两只手都被吊在床头,而且脚腕也开始被傅惊别握在手里,全身形成一个打开的姿势,而且没有任何多余的遮挡。感觉到那只脚腕上的温度,孟时书心里一阵恶寒,面无表情地说:“我晚上没洗脚。”傅惊别坐在床尾,居高临下地悯视着他:“你洗澡水都是我帮你试的。”……他抽出一根特别处理过的麻绳在孟时书脚上比了比,正要故技重施给他套上,孟时书突然用力一踢,趁傅惊别踉跄难以站稳的时候蜷起腿,怎么也不肯松劲。傅惊别拉了拉他的腿,因为怕他受伤而不敢太用力,他还在哄孟时书,声音冰冷又温柔:“听话一点,好少吃点苦头。”孟时书不肯退让地瞪他:“你别动我,我一点苦头也不用吃。”“那可不行。”几次换力都没能把孟时书的腿拉下来,傅惊别干脆放弃。他欺身往上,一只腿分压住孟时书的膝盖防止他胡乱踢蹬,他的手又摸上了孟时书的脸,动作轻柔怜惜,轻声如同蛊惑:“我们很久没有过了,你真的不想吗”孟时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意识到后脸颊爆红,怒斥道:“你果然满脑子只有那些事!”“你说是就是。”傅惊别不可否置,他的脸距离孟时书的之间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逼得躺在床上的人转不过头和眼,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两人对视之间呼吸互相纠缠吸引,孟时书被傅惊别呼出来的空气搔得脸上有点发痒,刚想抬手去挠,然后发现……他的手被死死拴在床头,根本收不回来!因为怒恨,孟时书又瞪了傅惊别一眼,殊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身上的人眼里完全是另一番风情:房间里光线本来就暗,堪堪一盏床头灯照不清他的神色表情,孟时书的半张脸在暖光的灯光的笼罩下添了几分韵味,有几分被氧化的老旧照片的质感,另外半张脸因为鼻峰高挺遮住了床头柜上照射而来的光而覆盖在阴影之中,只有那只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完全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傅惊别心底下愉悦了不少。索性孟时书也反抗不了,他干脆更往前一点。两个人额头相抵,傅惊别说话的时候唇瓣张动,很容易就触碰到孟时书的嘴唇,调情一样:“我想了,你想吗”孟时书挣扎不脱,讥诮地反问:“我想不想重要吗”“你知道不重要就好。”傅惊别没有如孟时书所想的那样退让,他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孟时书的唇,声音仿佛混在水里,不太听得清,“你现在只需要配合我,取悦我,其余的都不重要。”!这反应实在出乎孟时书意料,他刚要说什么,傅惊别已经钳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力道之大,孟时书使劲摇头也挣脱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过了两三分钟,傅惊别松开嘴,他皱着眉,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孟时书的嘴角,说:“说了换气,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真的打算把自己憋死吗”孟时书还没从迷乱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听不太清他说的话,只感觉在经历短暂窒息过后肺里终于重新涌入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没有得到他的响应,傅惊别轻“啧”一声,他仔细看着身下情。迷。意。乱的人,忽然呼吸一重,然后开始去扯孟时书的衣服。他两只手都被绑起,上半身的衣服难脱,下半身却容易极了。傅惊别此刻非常庆幸刚才没把孟时书的脚腕也捆上,他轻而易举地把对方剥了干净,看到孟时书因为感觉到凉意而清醒惊慌下来的眼睛,心底升起一股痛苦的快意。这样就好,比起回来这将近一个月的故意漠视,这种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怒才是他想要的。爱也好,恨也罢,他要孟时书最强烈的情感,他要对方眼里能看得到自己这个人。这样才公平。不顾孟时书的反抗,傅惊别这回的动作比之前的每次都要粗暴。底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咒骂变到后来的小声呜咽,傅惊别的背被抓出了数道红痕,可他不在乎,只是尽情驰骋,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