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在,先生请。”“
对了,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张小虎。”
“那张大龙是……”
“是我哥。”
“噢!”肖明点了点头。
王金龙听到二人说话,迎了出来,“肖兄弟,里面说话。”两人客气了几句,进了大厅落座,王金龙正在研究昨天缴获的地图。
小虎倒茶,肖明点头道谢,转头对王金龙说:“贵寨还出早操,王当家不失军人本色啊!”
王金龙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是没办法,武器不行,只好加强训练,尽量减少伤亡吧!饭后开始训练,瞎闹腾的玩意儿,到时还请肖兄弟指点一二。”
肖明微笑道:“不敢不敢,强将手下无弱兵,大当家过谦了。”
王金龙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桌子上的地图,指着一张比例较小的,说:“肖兄弟请看,这地图上还有飞虎山,画的竟然分毫不差,连后山有石灰矿都有标注。他奶奶的,让他们怎么算计的都不知道!”
肖明仔细看了看,不禁暗叹日本人的严谨细致,对王金龙道:“这日本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看来当家的要小心提防了!”
“砰”的一声,王金龙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茶壶茶碗乱跳,愤愤道:“奶奶的,狗日的敢来,老子和他拼到底!”
吃过早饭,众人散去,大厅内只有王金龙与肖明两人,王金龙犹豫半天,欲言又止。肖明微笑,说:“当家的有话尽管讲,不必客气。”
“啊这个这个我看肖兄弟对日本人深恶痛绝,不知兄弟为何和日本人不对付?”王金龙问。
“岂止不对付,是不共戴天!”肖明脸上笑意全无,眉宇间露出丝丝杀气。
“哦,这是怎么回事?”王金龙关切地问。
肖明叹了口气,缓缓道:“家父当年开办纱厂,白手起家,艰苦创业,为了不分心,甚至把我们寄养乡下。经过数年努力,终有所成。且性格直爽,处事公道,深受同行敬重。然而日本人来了以后,心怀不轨,先后提出合作、收购,均被家父拒绝,日本人大发淫威,威逼恫吓,无所不用其极。家父一怒之下,遣散工人,将工厂付之一炬,含恨而逝,肖某这才转投军事,以期报仇雪恨!”
王金龙感慨不已:“老爷子侠肝傲骨,宁折不弯,实在令我等军人汗颜!这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而我们却内斗不已,愧对先人啊!肖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肖明透过大门眺向远处,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悠悠地说:“我在等,等时机,说不定马上就会来了!”
王金龙云里雾里地没听明白,也不好再问,起身说:“走,肖兄弟,去看看这帮小子训练去,顺便你给指点指点。”
两人来到操场边,肖明放眼望去,众人正分队训练:张铁柱在指导持长枪的练习拼刺,辛成山带队练习刀法,张大龙则在教习徒手搏斗,场上众人你来我往,很是热闹。肖明不由地赞叹:“精神不错,大当家真是带兵有方呀!”
王金龙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嘴上却谦虚着:“哪里哪里,还是当年那些老玩意儿,肖兄弟过誉了!”
肖明微微一笑说:“王当家的不必过谦!嗯,那个张大龙功夫不错嘛,练了不少年了吧?”
王金龙叹了口气,说:“这哥俩家传武功,家在北边张集镇,三年前上的山。那时大龙十八,小虎十五,母亲早逝,跟着他爹种着几亩地,闲时打打猎,日子还算过得去。谁知他爹得了一场病,两人为了给他爹治病上山打猎,跟踪一只野猪不小心跑进了一个大财主家的山林里,被人抓住,那财主早就惦记他家那几亩地,不依不饶,抓二人去见官,直到他爹把地抵给了财主才算完。二人回到家里,老爹已经身亡,这哥俩当夜翻入财主家中放了一把火,并趁乱给了财主儿子一猎枪,就这样上了山!山上的兄弟情况都差不多,大多是穷苦人家,能填饱肚子就行,也比较好约束。再有像辛成山是在西北军呆过,因不愿意内战而上的山,也是条义气汉子。山寨决不收留奸恶之徒,因此……”
“因此绝不能算是土匪,就算也是义匪!”肖明微笑着说,心底下对王金龙这些人颇有好感。“我看过墙上的寨规,竟然比一般的军队还要严格,令在下不得不敬佩王当家的义者风范啊!”
“肖兄弟过奖了,这是老当家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规矩,一直留了下来!”王金龙客气了一下,话锋一转,“肖兄弟,你在国外学过军事,那外国人怎么训练士兵,能否给弟兄们演示一下?”
“那好,兄弟就献丑了。”肖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