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奴婢没有!奴婢怎会害小主……”
玉沁见她是真的被吓坏了,不由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与我说。”
白及哭道:“如香姐姐说,婢子的弟弟闯了大祸,要婢子听她的话,不然没人能救得出婢子的弟弟。”
玉沁垂着睫毛,并不急于言语。这等伎俩也稀松平常,往年里,韩夫人也没少如此收买人,可半是施恩,半是胁迫,如何能得衷心?!
白及将自家小弟如何得罪了权贵,如何被冤枉投入大狱,以及她私心想着,想忽悠了如香将人救出来,至于交代她办的事儿,能搪塞便搪塞,实在不成,她大可以一死了之,绝不会拖累任何人,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地离开这个污乱腌臜的后宫,也没了什么遗憾。
泽兰在旁听的直叹气,想替她求情,可瞧玉沁的神色,也不似会如何的样子,便按捺下心思,静静等着小主的意思。
果然,玉沁冷笑一声:“怎就这么巧,你弟弟惹到了权贵,你自己还没听到风声,如香那里就握着了你这把柄呢?”
白及一愣,也忘了哭,抽抽噎噎地发愣。
玉沁嗤她一声,伸出食指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傻子!死就能解决问题吗?若你弟弟之事为真,你死是死了,可你弟弟怎么办?”
白及“哇”一声哭了,跪着爬到她脚下,“小主,小主,婢子该怎么办?婢子是真的无法了。”
泽兰直叹气,瞧着屋里也不用她来求情说和,便行礼退下,去外头守着门,不敢令哪个随意靠近。
“什么叫真的无法?这样大的事,怎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儿?你是与旁的人一样,认定了你家小主我没本事罢!”
玉沁气哼哼地甩开她,自己捧着奶酪泄愤似得吃。
白及吸着鼻子,哽咽道:“婢子的命不足惜,可小主在宫里实在不易,哪里能为了婢子这等卑贱之人……”
玉沁放了碗,神色难得严肃:“我与你们的情分,便使得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果真是我信错了尔等?”
白及被挤兑的无法,只剩下悲哭,喊她“小主”。
玉沁叹口气,宽声道:“好了好了,莫哭了。与我说说,如香如何对你说的。”
“如香还没说什么呢,小主您就出现了,婢子心中一慌,哪里还敢与她纠缠,就……就跑回来了。”
玉沁斜了她一眼:“没出息!”
白及急急问道:“小主,那婢子的弟弟……”
“你当真以为如香是奉了我那好姐姐的命令?”
白及一愣,玉沁便道:“灵犀宫要派了夏嬷嬷过来,有她在,还看得上你们这群小虾米?即便真的想收买我身边的人,监视,亦或是对我不利,也该寻了桔梗、泽兰二个下手,缘何是你?你就不曾想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