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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菲利克斯也笑了笑:万一有呢?我知道时间太紧,只需大概估计一下就行。晚上有车来接您。哦,另外,我是代表国防部来拜访您的,这是我的介绍函,请原谅这时才给您。

菲利克斯在波士顿远郊的一幢临海别墅前迎接奥拉,奥拉是由一位黑人少尉开着车从学院接来的。菲利克斯这时穿着军装,肩上有三颗将星,虽然奥拉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同西装革履的他相比,奥拉觉得这时自己面对的是另外一个人。他们在临海的阳台上坐下来,这时太阳已经从别墅背后的城市后面落下,面前是大西洋蒙胧的波影。

菲利克斯说:博士,您一定带来了我要的那个数字。哦,不用马上告诉我,我知道那对您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您得到它问题不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坦率地谈一谈,绝对坦率,我对您和我们都有好处。我一直是很坦率的,但您对我却并非如此,我现在对您的那面一无所知。奥拉说。

您很快就会知道的,这之前我问一个十分唐突的问题,由于事关重大,所以请您理解。我的问题是:您对这个国家真正的感情是什么?奥拉淡淡地说:将军,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即使在美国,在麻省理工,政治对我也是一件麻烦事。在我读博士的时候,学院的院长是詹姆斯。d威斯拉,您可能知道他,他是肯尼迪总统的科学顾问。在他的作用下,麻省理工大量从事与战争有关的研究;但与此同时,学院的建筑系和城市研究系在主流学府中又属于最左的一类,这就使得学院内部的政治情况十分复杂。从我个人来说,黑人占23的波士顿所固有的种族问题不可能不影响到麻省理工,而我做为一名黑人移民,不是在校榄橄球队,而是在学术领域爬到如此高的位置,自然有一些很让人心烦事情......博士,我指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它的政治。

奥拉起身伏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夜色正在降临的大海,将军,我分得清这两者。和一般移民不同,我和父亲先到欧洲,没钱买机票,就在那里混上了一艘货轮,在纽约港上的岸。记得那是在深夜,下船后,我们就坐渡轮到自由女神像去,我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女神像基座上的埃玛.拉扎勒斯的诗:

把你们疲惫的人,你们贫穷的人、

你们渴望呼吸自由空气的挤在一堆的人都给我,

把那些无家可归、饱经风浪的人都送来:

在这金色的大门旁,我要为他们把灯举起

我看到了远处夜中的曼哈顿,那真像一大块宝石的切面在夜色中灿烂发光。您知道,我们这些从那个贫穷大陆出来的穷人,那时会是什么感受,当时我流下了眼泪......后来证明我没把这个国家看错,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甚至黑暗,但做为一个竭尽全力的自我奋斗者,我还是穿过了美国社会一层又一层的玻璃天花板,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我喜欢美国,虽做不到像内森.黑尔那样毫不犹豫地为其献身,但,将军,如果这个国家需要我做些事情,我是会尽全力的。菲利克斯说:那么,博士,这个国家确实遇到了难题。现在,美国正面临着越南战争以来最为严重的兵力危机,从南卡罗来纳州的新兵训练营到关岛的海军基地,种种迹象表明,各军种的兵力目前薄弱到了危险的地步。志愿入伍的人太少,离开军队的人又太多,各兵种每年征兵满额十分困难。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经济繁荣带来了更多比军旅生涯挣钱还多的机会,网络一代的价值观念也在不断变化。

传统的动员办法无法扭转美国目前这种兵源下降的局面。各军种必须招募越来越多的对军队不感兴趣的人,他们离队的比率更高。结果,职业军人的负担不断加重,这令人联想到越战刚刚结束时美国军队人员空虚的情形。

同时,从国际和国内的政治走向来看,我们也不可能保留现有数量的军队。现在全世界都在裁军,但如果我们同他们一起裁,事情就很可怕。这个星球上没有第二个国家有我们这样的需要:在距本土最远的地方同时打两场高强度战争。如果我们随大流走,就会失去一切。从国内政治来看,各大利益集团在冷战之后都急于分到和平红利,但现在已过了近十年,他们得到的很让他们失望,裁军的叫嚣声又响了起来。

所以,五角大楼必须做好这样的准备:在21世纪用少得多的军队执行与目前相当的,甚至更加繁重的军事任务,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有素质比现在高得多的军人。

在现在的美国青年中,我们可以招到像科学家的士兵,像工程师的士兵,像艺术家的士兵,但像士兵的士兵却越来越难找了,而这种人是军队的灵魂。现代化的进程,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人类在精神上女性化的进程,现代美国年轻人,越来越难以承受战争所带来的体力和精神上的压力,即使是坐在电脑前操纵巡航导弹,这种压力也依然存在。更糟的是,现在和平主义在国内盛行起来,已成了一种公害,这使得美国军人比越战时期更难以面对自己的和敌人的伤亡,一名优秀军人所必需的在横飞的血肉面前的泰然自若,已被公众和媒体看做一种变态。而我们的敌人,由于他们大多处于较落后的社会中,因而拥有在精神素质上比我们更优秀的士兵。

有人指责美国军队越来越深的技术崇拜倾向,但我个人认为技术崇拜并没有什么不好,技术优势仍然是美国所能依靠的绝对优势,问题在于我们现在崇拜得不够深不够广,既然技术能给我们带来航空母舰、巡航导弹和隐形轰炸机,那它这什么不能给我们带来优秀的士兵呢?博士,我想我把我的意图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奥拉沉思着点点头,说:这之前你们做过些什么呢?早在冷战时期,五角大楼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存在一个秘密委员会,他们从事一项代号创世的计划。你可能预料到,由于分子生物学的总体水平,创世工程没有什么大的建树。海湾战争之后,决策层把目光投向了那些高技术武器,把这个计划渐渐淡忘了。现在,由于我上面所说的形势,也由于hgp(人类基因测序)工程接近完成,创世计划又被重视起来。您是这个委员会的负责人吗?是的。最初创世工程的走的是一条比较理想的路线,企图像修改计算机程序一样修改人类基因,以产生我们所需要的人种。但是在一系列失败后,我们重新全面考查了世界基因工程研究的现状,并对未来做了有限的预测,委员会的专家组发现,即使hgp工程全面完成,人类基因组的全部序列都被测定,并识别出10万个人类基因,要想按一定目的随意修改人类基因,仍然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事情。而把人类基因同地球上已有的基因资源,如动物或昆虫基因相结合,则是一个更可行的方向。关于这一点您在实验室中也同我谈过。沿着这个方向寻找下去,我们发现您是目前这个领域最领先的。我们指望通过您的工作,为这个国家产生出具有猎豹般敏捷、狮子般凶猛、毒蛇般冷酷、狐狸般狡滑、猎狗般忠诚的士兵。奥拉说:下一步您可能要问我,我在精神上是否能承受这个计划所带来的种种后果呢?菲利克斯说:您当然可以拒绝,选择权完全在您。由于创世工程的特殊性,坦诚一些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我们需要参与这个计划的人全身心地投入。将军,您误解了我的意思,与曼哈顿计划不同的是,对人类基因的研究是科学家首先展开,而政府首先加以限制的。我现在是把您说的那些话反过来问您自己:您准备好了承受由此带来的一切吗?菲利克斯笑了笑说:我代表国家的意志,博士。这个国家的意志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坚强,越战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在那个小国里打赢了每场战斗,却输掉了整场战争,它所带来的精神打击,使整个国家颓废了很多年。而创世工程带来的冲击,可能比越战大十倍。我们准备好了承受,博士。不,您没有准备好,总统没有准备好,众参两院里那些神经过敏的先生们没有准备好,两亿五千万美国人更没有准备好!做为非专业人士,您无法想象这个计划所带来的某些东西的可怕程度。举一例子:您考虑过近亲繁殖吗?人类近亲繁殖所产生的后代大部分是具有遗传缺陷的,但其中也有一定的比例,在遗传上比上一代更优秀。那么五角大楼为什么不挑选出几百个家族进行无节制的近亲繁殖,然后从中挑选出所需要的后代呢?停了一下,菲利克斯说:博士,不管您信不信,创世工程真的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遗憾的是,它产生出的后代,即使比上一代在基因上优秀,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我们无法得到所需要的......不不,奥拉摆摆手说:我指的不是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成功的后代,而是绝大部分的废品,我想知道你们怎么处理那些废品。我的基因组合目前成功率最高的是两个物种的基因各占百分之五十的组合,在这点上我的研究方向同其他学者截然相反,这也是我走在前面的原因。但创世工程最后要的是优秀的人而不是某种您不认识的东西,所以我必须逐渐减少非人类基因的比例,增大人类基因的比例,最后用百分之九十多人类的基因同百分之几的非人类基因相结合,产生出所需要的人种。这将是一个庞大而漫长的研究过程,它将产生出大量的废品,那些东西,大部分看起来根本不像人;至于从道德或法律上确定他们的身份,我也想象不出有什么可接受的办法,您将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呢?是否可以在这些废品还是胚胎状态时处理这个问题呢?这当然是最方便的办法了,但不幸的是,由于研究的需要,我必须让这些胚胎充分成长,观察他们的成长情况,以决定下一步的研究。我想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我要向您表明的关键一点是:我们已经做好面对这种复杂情况的充分准备,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我们应该先行动起来!如果费米和奥本海默在曼哈顿工程开始之前就费尽心思考虑核裁军,那美国早就做为一个无核国家被苏联征服了。这一点我同意。但我还是要得到一个承诺,创世工程的成果最终要转为民用。这一点没有问题,美国毕竟是百幕大协议的创始国。那么,我加入创世工程。分子生物学家和将军的手握在一起。

这之前的大部分科学家们,他们毫无顾忌地进行着种种研究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成就感,但是当他们的成果带来灾难的时候,却都装出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不想当这种伪君子。将军,我希望您真正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我们是在打断一条在地球上自然延续了几十亿年的链条,谁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菲利克斯点点头:虽不是每个星期都上教堂,但我也是一名基督教徒,无论从精神上还是理智上,我都清楚我们在干的事情的分量。博士,当灾难真的来临时,我们一起承担我们该承担的部分。很好将军,那么您现在就面临着第一个考验:我们用做基因组合试验的人类基因从那里来呢?菲利克斯茫然地看着奥拉:我不知道。当然是用我们两人的!从道德上我们很难用其他人的基因。您不是打算承担后果吗?没有比这更直接的保证了。菲利克斯沉默了几秒钟,说:好的,博士,我该怎么做。您只需给我一根头发。奥拉伸出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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