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随口说:“等个哥离开你怎么办啊。”
陆新宜很震惊地看过去,伊万说:“他不是被雇佣兵打伤了吗……村子里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是说,他不是那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人吧?”
陆新宜没再说话,动作僵硬地一点点喂杰伊吃鱼。
“怎么了?”晚上陆新宜睡得不结实,周凭半睡半醒间把手伸到他后腰,“后面疼?”
陆新宜小声说:“没有。”
周凭还是摸索着往他后面摸了摸。
睡前做得太久,结束时陆新宜没忍住漏了点尿在肚皮上,不知道害羞还是爽得哭了,被周凭搂着在浴室冲水的时候还站不稳,红着眼睛软绵绵地挂在周凭胳膊上。
周凭把他往怀里紧了紧,掌心捂在他肚皮上:“是不是射太深肚子难受?”
陆新宜还是说:“不是,没有。”
“喝不喝水?”
“不喝。”
“那就好好睡。”周凭习惯性揉了会儿陆新宜屁股,又不顾反抗在他头上呼噜两把,揉过来在脸上亲了口,“再动揍你。”
陆新宜缩了缩,低声哦了一声。
“陆新宜。”睡着又醒来,周凭把他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大半夜不睡觉哭什么?”
陆新宜扭来扭去,在黑暗里躲周凭伸过来擦他眼泪的手:“没哭。”
周凭一手攥了陆新宜手腕,另一只手落在他脸上,刚碰到就摸了满手泪,周凭完全醒了,拿手心和手背来回蹭,然而不但擦不干净,反而还有越擦越多的趋势。
问了几遍问不出来,他耐心没多少,脾气还不小:“你哭什么你?”
陆新宜挣扎了几下,奈何压根反抗不了周凭,给箍在怀里一下都动不了,索性放弃了,光明正大梗着脖子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他哭得细声细气,没一会儿周凭就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那你能说吗,我怎么你了,为什么不高兴,说说行不行?”
“没怎么,我也没有不高兴。”他边抽噎边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