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站起来,嬉皮笑脸地说:“老爷子,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三样,您想先看哪一件?”
朱棣瞥了一眼朱瞻墉,冷冷地哼了一声:“小家伙,还想卖什么关子?礼物快拿出来,别藏着掖着。”
朱瞻墉也不跟他客气,径直拎起一只大铁桶,往庆祝寿辰的桌子一搁:“老爷子您瞧瞧,这个究竟是何物?”
朱棣看向那只铁桶,只见里头堆满了层叠的生姜,他略感困惑但并未开口,心想这小子此举必有所指。
正在这时,朱高煦冷哼一声站起来,怒斥道:“这不过是桶烂姜罢了!你这小子,在皇上的寿宴上不仅不带寿礼,反倒拿一桶烂姜来糊弄皇上,你以为皇上那么容易就被骗过去吗?”
朱瞻墉看向朱高煦,坏笑了一下,加重语气重复道:“二叔,您确定这就是一桶烂姜?”
朱高煦毫不示弱地讥讽道:“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我们不认识姜吗?你还真以为能把大家都当傻子糊弄过去呢!”
汉王府的各位世子也纷纷点头附和父亲的话,嚷嚷道:
“没错,连个像样的寿礼都没有,你就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来。越王你脸皮真厚啊!”
“提一桶烂姜作为给皇爷爷祝寿的礼物,你这恐怕是从古至今头一遭吧!”
“分明就是没把皇爷爷放在眼里啊!”
一时间,汉王府的世子们都叫嚣起来。
朱瞻墉对汉王府世子们的疯狂叫嚣并未搭腔,而是提起那桶姜,甩到了朱高煦面前,认真地问:“二叔,您告诉我,这究竟何物?”
朱高煦见朱瞻墉一副严肃的样子,心里不禁一紧:莫非这桶姜里另有乾坤?又被这小子算计了吗?于是他收敛起笑意,仔细端详起这桶姜来。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眼前确实就是一桶普通的姜。他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朱瞻圻问道:“你看出这里面有何特别之处了吗?”
朱瞻圻也很困惑,绕着那桶姜转了几圈后回答道:“这不就是一桶姜嘛,硬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是一堆姜组成的‘姜山’罢了。”
朱高煦一听这话,不禁哑然,下意识地念叨起来:“一桶姜山,一桶江山,一统江山,铁桶江山……”
朱高煦忽然领悟过来,怒吼道:“臭小子,你给我耍花样!”
朱瞻墉坏笑着说:“二叔,我可没坑您,是您自己说这铁桶装的姜山是烂的。”
朱高煦气得差点吐血。
朱瞻墉转向那些汉王府的世子们,笑着问道:“刚才还有谁说这铁桶江山是烂的,请你们自己站出来,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铁桶江山是烂的。”
一众汉王府世子全都傻眼了,一个个面色如土,说不出半句话来。
朱高煦怒不可遏地大喊:“臭小子,你太过分了!”
朱瞻墉无辜地摊手道:“我哪里过分了?一直都是你们在说,我在听呢!侄儿我问个问题都不行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