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接过了儿子们送上的礼物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孙子们身上。首先是朱瞻基按着长幼顺序上前,他感觉到祖父的目光,便起身行礼,缓缓说道:“皇爷爷,孙儿为您准备的寿礼同样是一幅画卷,希望您会喜欢。”
朱棣听到“画”这个词,略感惊讶,随后示意侍从将画卷呈上来。当画卷慢慢展开,一幅描绘着一位端庄娴雅、身着华丽宫廷服饰的女子映入朱棣的眼帘。他心中不禁一动,眼中闪过一抹怀旧之情。
周围的王妃和世子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朱棣手中的画卷上。朱高燧的次子朱瞻塙皱着眉头问:“这画上的是谁?莫非太孙是要给皇爷爷找个女人?”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朱瞻塙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脸庞立刻肿胀起来。
朱瞻塙摸着脸颊,满脸无辜地看着对自己动手的老爸朱高燧,一脸的委屈。朱高燧并未理会儿子,反而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地说:“爹,都是孩儿教子无方,请爹责罚!”
看见朱高燧忽然跪下,朱高燧一家也随之跪倒。尽管他们不清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们知道一定是朱瞻塙刚才的某句话引起的。众人纷纷怒视朱瞻塙,心里都在琢磨:画卷中的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为何朱高燧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唯独赵王妃瞥见朱棣手中的画卷,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这时,朱棣回过神来,望向朱瞻基,欣慰地点点头说:“很好,用心了,我很喜欢这幅画,传令下去,将其挂入乾清宫。”
乾清宫是朱棣的寝宫,凡是能放进去的东西,都受到朱棣极高的重视。朱瞻基面不改色地回答:“谢皇爷爷夸奖。”朱棣满意地点点头,对朱瞻基的沉稳十分欣赏。
赞扬了朱瞻基之后,朱棣将目光转向朱高燧一家。“都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朱高燧略微松了口气,站起来,身后一家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正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朱棣却突然转向朱瞻塙,问:“你今年多大了?”朱瞻塙神情紧张,额头上沁出汗珠,恭敬回答:“孙儿今年十八岁了。”
朱棣微微点头,接着问:“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对了,你的封地在哪里来着?”朱瞻塙心中越发慌乱:“孙儿的封地在安阳。”
“安阳啊,地方不错,明天你就去就藩吧。”朱瞻塙惊骇不已,大明朝的亲王或郡王一旦就藩,未经皇帝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意味着他从此将远离京城这个权力中心,只能在封地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王爷。
朱瞻塙不甘心地想要哀求,然而朱棣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淡淡地道:“就这么定了。”朱瞻塙的世界瞬间变得灰暗。
朱高燧内心一阵痛楚,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此刻赵王妃终于想起画卷中的女子是谁了,她的脸色骤变,惨白如纸——那是孝慈高皇后,朱棣的结发妻子。
不仅是赵王妃,汉王妃张氏等人也都认出了画卷中的女子。朱瞻墉坐在张氏身边低声问:“娘,那画像中的人是皇爷爷的什么人?”张氏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悄声回答:“傻孩子,小声点,那是你的曾祖母,孝慈高皇后。”
朱瞻墉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何朱棣看到这幅画像时会有那样的表情,如同见到亲人一般。也理解了为何朱瞻塙随口一句话,就挨了朱高燧一顿耳光,并且被老爷子直接下令就藩。
接下来轮到朱瞻墉献礼了,他脑海中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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