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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该书共分5个部分,王跃文在书中讲述了自己的成长过程、文学主张以及在官场的人生经历等。王跃文透露,该书以访谈的形式呈现,其实是他自说自话,书中的提问者&ldo;伊渡&rdo;纯属虚构,如此设置是为了使文章不那么呆板,增添交锋的意味。

内容简介:

许多人是通过阅读官场小说认识湘籍作家王跃文的。他批判官场黑幕不遗余力,犀利的文风让读者印象深刻。然而这次王跃文要进行&ldo;自我批评&rdo;了。

书中王跃文将首次坦露自己隐藏在官场小说背后的许多真实人生经历,还有成长过程、文学主张等,而对于《我不懂味》这个书名,王跃文笑着解释:&ldo;不懂味是湖南方言中不知趣、不合时宜的意思,将书名取名为我不懂味,是因为在很多人看来,我的书、我的人常常会显得不知趣、不合时宜,因为太直而无法讨到某些人的欢心。&rdo;

……村支部书记的儿子是团长,我是副团长。有个晚上,团长突然又任命他自己的弟弟当副团长。我举手反对。团长严肃的对我说。组织上交给你一个光荣任务,深入敌后从事地下工作。我二话没说,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庄严地放在团长手里。团长把手枪交给他弟弟,然后深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团长的手那么有力,那么温暖。

夜色中,我猫着腰,沿着村子里的土墙和竹篱笆,悄悄儿前行。遇着行人或狗叫我便机警地埋伏起来。我不能让敌人发觉。村子的另一头,战斗在激烈的进行着。&ldo;我是王成,我是王成,为了新中国,向我开炮!&rdo;我多么想投入战斗啊!可是,我不能回到战友的身边去,我得从事地下工作。突然间,不知哪根神经开了窍,我发现自己原来被团长和战友们抛弃了。他们不要我玩了。我马上从游戏氛围中清醒过来。我身陷其间的再也不是什么敌后,而是弥漫着猪屎臭的村巷。我也不想同他们玩了,回家睡觉去!只可惜了那把手枪,那是我跪在门槛前,一刀一刀削出来的。

可是我不敢去找他们要还手枪。游戏还在进行,我若回去,会被当作变节分子抓起来的。他们会借口游戏,假戏真做,打我一顿。只有等到天亮之后,青天白日之下,我才能理直气壮地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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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这几年,经常有人托我为他们的书写序。有朋友便调侃,作家开始替别人写序了,多半是自己写不出东西了。我其实是有苦难言。

我自己曾说,作家开始谈人生了,只怕是穷途末路了。不料自己在朋友的怂恿下,出版这部书,也谈起所谓的人生来,打了自己的嘴巴。

我经营着很平淡的人生,也没有多少识见,不配装得很哲学的样子;况且还不算太老。可是,有朋友不肯饶我。原来我曾在饭局间说过几个亲历的小故事,就被朋友记落肚了,硬要我写部自传性小说。我倒是有此打算,只是还没到非写不可的时候。可又不想拂了朋友的美意。既图简便省事,又为原汁原味,我愿意说说尘事种种。所以有了这本书。

这本书形式上是访谈,其实是我自说自话。伊渡是子虚乌有的。只是为了不那么呆板,还可增添些机锋。书名《我不懂味》,&ldo;不懂味&rdo;是湖南方言,有不知趣或不识时务等意思。有些人眼里,我大概属于这类人吧。我不在乎。

全书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涉及我从童年到中年的经历,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说到的都是铭心刻骨的;第二部分偏重我的尘世见闻,同样没有什么大事,琐碎得有些无聊,但很多人的热血和激情正是在这种熟视无睹的琐碎中被消磨掉了;第三部分谈人类精神对肉体的背叛,这是我的某些胡思乱想,离现实生活远些,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跳过去不看;第四部分是文学话题,不是学术研究,只是自己文字生涯的孔见;第五部分纯粹是聊天,我的日常生活,包括读书、喝茶、写作习惯、生活习性等等,也谈男人和女人。

何立伟先生为这本书作了插图,给我这些略显沉重的文字平添了许多生趣和轻松,表示感谢。

王跃文

2005年5月

1、尘梦

王跃文: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外部世界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惧。我们那个村,长期是县里大小运动的试点,经常有县里各种干部出入。那些干部通常是板着脸的,冷不防发现谁说了反动话,就抓住了阶级斗争新动向。村里小孩子哭闹,大人会吓唬说,别哭了,警察叔叔来了!孩子就吓得不哭了。那时候,城里正闹&ldo;水老倌&rdo;,听说&ldo;水老倌&rdo;头子勾着食指,塞进嘴里吹哨子,声音有火车笛子那么大,立即就有各路&ldo;水老倌&rdo;呼啸而来,听从命令。谁惹了&ldo;水老倌&rdo;,死路一条。&ldo;水老倌&rdo;,就是城里的流氓。所以,恐惧心理伴随我直到长大成人。三十岁以前,我排队买火车票,临近窗口了,胸口就开始狂跳。我知道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那高高的窗口里面,无非就是坐着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女人。可是我的心脏就是不争气,偏要剧烈地跳。我必须反复斟酌一句最简单的话,放在嘴里默念。我练好了这句话,临到窗口再蹦出来。比方说:长沙一张!绝不多说半个字。如果碰上意外情况,比方窗口里的女人说没有票了,我就慌张得说不出话。

现在,我已不至于再害怕买火车票,但仍然恐惧这个世界。尘世喧嚣,魑魅魍魉,可怕的人和事太多了。

伊渡:

你的这种心理感受很奇特。现代心理学认为,一个人的童年经历会影响他的终身,甚至他成年以后的思维习惯、行为方式,都可以从童年的经验里找到理由或印证。不知你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王跃文:

我的童年基本上可称作噩梦。饥饿、孤独、恐惧,纠缠着我整个童年,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因为少不更事,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希望,也就无所谓绝望。二○○○年,我的人生发生重大转折,脱离原来的单位,成了事实上的自由写作者。那年深秋的某个夜晚,我做了个梦,几乎原原本本再现了我儿时的生活。梦中,我是副团长。有个晚上,团长突然又任命他自己的弟弟当副团长。我举手反对。团长严肃地对我说:组织上交给你一个光荣任务,深入敌后从事地下工作。我二话没说,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庄严地放在团长手里。团长把手枪交给他弟弟,然后深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团长的手是那么有力,那么温暖。

夜色中,我猫着腰,沿着村子里的土墙和竹篱笆,悄悄儿前行。遇着行人或狗叫,我便机警地埋伏起来。我不能让敌人发觉。村子的另一头,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ldo;我是王成,我是王成,为了新中国,向我开炮!&rdo;我多么想投入战斗啊!可是,我不能回到战友们身边去,我得从事地下工作。

突然间,不知哪根神经开了窍,我发现自己原来被团长和战友们抛弃了。他们不要我玩儿了。我马上从游戏氛围中清醒过来。我身陷其间的再也不是什么敌后,而是弥漫着猪屎臭的村巷。我也不想同他们玩儿了,回家睡觉去!只可惜了那把手枪,那是我跪在门槛上,一刀一刀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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