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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40年都多了，艾洛赫先生，&rdo;老人答道，&ldo;我很少到别处去，即使离开时间也很短。如果真有一个叫凯尔默上校的旅客在这儿住过数天的话，我是肯定会看见的……我会和他来往的……我们的镇子那么小，人那么少，陌生人来了不可能不被注意到，我肯定会得知的。&rdo;

&ldo;可是……也许他特意隐姓埋名？&rdo;

&ldo;那我可说不准了，&rdo;米拉巴尔先生回答道，&ldo;或许他有理由要这么做？&rdo;

&ldo;先生，&rdo;让说，&ldo;我父亲14年前离开了法国，他走了很久以后朋友们才知道……我的叔叔……马夏尔中士……连他都不知道他的上校的计划……&rdo;

&ldo;不，当然不知道！&rdo;老兵叫道，&ldo;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阻止他……&rdo;

&ldo;那您呢，我亲爱的孩子？&rdo;米拉巴尔先生问。

&ldo;当时我没和父亲住在一起，&rdo;让犹豫了一下说，&ldo;我和母亲当时在海外殖民地……我们俩回法国的路上，母亲在海难中死去……而我……我被救了起来……过了几年，我回到布烈塔尼……父亲已离开了法国……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rdo;

很明显，少年的经历颇有神秘之处，雅克&iddot;艾洛赫对此已有预见。但他并没有义务去揭开这个秘密，因此他总是极为克制。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当他儿子到达法国时，凯尔默上校已离开，而马夏尔中士，不管他是不是凯尔默家的亲戚，反正一点也不知道上校专了哪儿。

&ldo;那么说，我亲爱的孩子，&rdo;米拉巴尔先生说，&ldo;您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您父亲来过圣费尔南多？……&rdo;

&ldo;理由不仅充足，先生，而且确凿。&rdo;

&ldo;什么理由？&rdo;

&ldo;我父亲签名的亲笔信，发自圣费尔南多，1879年寄到了他的一个朋友手中。&rdo;

&ldo;看来是确凿无疑……除非……，&rdo;米拉巴尔先生说，&ldo;要知道，委内瑞拉还有一个叫圣费尔南多的镇，在奥里诺科河东面……阿普雷河上的圣费尔南多。&rdo;

&ldo;那封信寄自阿塔巴布河上的圣费尔南多，盖着当地邮局的邮戳，日期是1879年4月12日。&rdo;

&ldo;为什么，我亲爱的孩子，您没有立即上路寻找呢？&rdo;

&ldo;因为……叔叔和我……是3个月前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的……父亲在信中对那位朋友说，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信是那位朋友去世后，他的家人交给我们的……啊！如果当时我在父亲身边的话……他就不会弃国而去了。&rdo;

米拉巴尔先生被深深地打动了，他拉过让，充满慈爱地搂在怀里。他该怎么帮帮孩子呢？他不停地想……目前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凯尔默上校写的那封信，1879年4月12日从阿塔巴布的圣费尔南多寄出。

&ldo;可是，&rdo;米拉巴尔先生说，&ldo;我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不……毫无印象……虽然当时我肯定在圣费尔南多。&rdo;

&ldo;怎么，&rdo;少年叫道，&ldo;我父亲从这儿经过……他在这儿还待了几天……却没有留下一点儿行踪！&rdo;

他痛哭失声，在米拉巴尔先生如此精确又如此令人失望的回答面前，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ldo;别灰心……让（这次他没再叫&lso;我亲爱的让&rso;！），&rdo;雅克&iddot;艾洛赫嘴里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激动得控制不住了，&ldo;凯尔默上校来过圣费尔南多而米拉巴尔先生不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rdo;

老者一下抬起了头。

&ldo;也许镇上别的人见过上校，&rdo;雅克&iddot;艾洛赫接着说，&ldo;我们这就去找……去问……我再说一遍，让，千万不能放弃。&rdo;

马夏尔中士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少年……似乎在向他重复出发前就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ldo;等着瞧吧，我可怜的孩子，咱们肯定会白跑一趟！&rdo;

&ldo;好吧，&rdo;米拉巴尔先生最后说，&ldo;不管怎么样，的确有可能凯尔默上校来了而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调查一下……去向镇上居民们打听……我也是那句话，不要灰心……您的父亲到过圣费尔南多，这已确定无疑了……但他在旅行中是否用了化名？……他是否不让人知道他是一名上校？&rdo;

是的！的确有这种可能，尽管人们想不出上校有什么理由隐瞒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ldo;至少，&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凯尔默上校不想在圣费尔南多引起别人注意。&rdo;

&ldo;出于什么目的呢？&rdo;米拉巴尔先生问。

&ldo;因为在此之前我父亲遭受了巨大的痛苦，&rdo;少年的心狂跳起来，&ldo;母亲死后，他无比孤独……&rdo;

&ldo;可是还有您呢，我亲爱的孩子？&rdo;

&ldo;他以为我也死了。&rdo;让说。马夏尔待在一旁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什么。

显然，马夏尔对这种问询感到不满。关于他的&ldo;侄子&rdo;的过去，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