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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而让的旅伴们，出于对少年的&ldo;事业&rdo;的深切关注，也集中力量帮他打听情况。米盖尔和他的同事们争取到了总督的支持，由总督出面组织调查再合适不过了。雅克&iddot;艾洛赫和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更是不迫余力地为同胞奔走。他们手中有封推荐信，这封信把他们引见给镇上一位非常乐于助人的居民，白人血统的米拉巴尔先生。他现年67岁，夏方荣在讲述自己探寻奥里诺科河源的经历时，对他表示了深厚的谢意，说他们全家都是善良、亲切、助人为乐的好人。两个法国青年，或者4个法国人如果上门拜访的话，肯定会受到最热情的接待。

但是，在讲述旅客们到达圣费尔南多后所做的事情之前，我们要先说一说船只在岸上搁浅后旅客们是如何走到镇上去的。

我们还记得，马夏尔怀抱着让，瓦里纳斯、费里佩和米盖尔走在前走，后面跟着雅克&iddot;艾洛赫和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据后者说，让少年好好地歇上一夜就可以完全恢复。细心的他没忘记带上药箱，孩子将得到最周到的照料。不知怎么的，马夏尔对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总是保持着距离，着实叫人不快。就说现在，人家刚要走近，老人就咕咕哝哝起来：

&ldo;好……好！……我的侄子呼吸得跟您和我一样正常……等&lso;加里内塔&rso;一进港，我们就什么都不缺了……&rdo;

&ldo;要不了几个小时船就能到了，&rdo;雅克&iddot;艾洛赫肯定地说，因为瓦尔戴斯和帕夏尔已经告诉他船只天黑前能赶到。

&ldo;太好了，&rdo;马夏尔又说，&ldo;只要我们能在圣费尔南多找到一张舒适的床……哦对了……艾洛赫先生……谢谢您救了孩子的命！&rdo;

他心里肯定觉得表示感谢是最基本的礼貌，哪怕只有寥寥数语；可是他说话的口气多么不自然，投向雅克&iddot;艾洛赫的目光也是那么疑虑重重……

雅克&iddot;艾洛赫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仍然待在几步远的地方。

&ldo;水上灾难&rdo;的受害者们就这样到了镇上。米盖尔给马夏尔推荐了一家旅馆，马夏尔订了两个房间。总算可以让孩子离开&ldo;加里内塔&rdo;的船舱，在比较像样的地方休养一下了。

整个晚间，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一个人跑去间了好几次让的情况。马夏尔只是说让一切都很好，对帕泰尔纳的关心表示感谢，但用不着他帮忙。

情况属实。让&iddot;德&iddot;凯尔默躺在床上静养，船一入港，瓦尔戴斯就送来了装着衣物的箱子，马夏尔准备好了明天要换的。

第二天早上，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以医生和朋友的双重身分前来探望。而让是完全以对待朋友的方式接待他的。少年已彻底从昨夜的疲劳中恢复过来。他不顾叔叔的责备，热情欢迎帕泰尔纳的到来，向他表达了由衷的谢意。

&ldo;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先生，孩子没事的……&rdo;马夏尔又重复了一遍。

&ldo;您说的对，中士，不过本来也有可能变得十分严重，再说如果没有我的朋友雅克……&rdo;

&ldo;艾洛赫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rdo;让说，&ldo;等我见了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表达……&rdo;

&ldo;他不过是做了应做的事，&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说，&ldo;就算您不是我们的同胞……&rdo;

&ldo;行了……行了……&rdo;马夏尔又咕哝起来，&ldo;等我们见了艾洛赫先生再说吧！&rdo;

不过现在见不着‐‐起码上午是如此，他是有意回避吗？……他是否不愿被人感谢，虽然这种感谢他当之无愧？……反正他一直待在&ldo;莫里切&rdo;上，默默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把少年的情况告诉了他，这也没能多引出他几句话来。

下午，雅克&iddot;艾洛赫和让终于见面了。前者稍有些尴尬，‐‐马夏尔中士捋着八字胡专注地看着‐‐他握了一下少年伸过来的手，但这次却没像往常那样亲热地拉住。

见面地点是米拉巴尔先生家，雅克&iddot;艾洛赫是持着推荐信来的。而马夏尔和让则是为打听凯尔默上校的消息而上门的。

不管有没有推荐信，米拉巴尔先生对前来的法国人都乐于接待。他对来客说，他将竭尽全力为他们服务。他会讲法语，并对这几位旅客深怀好感，这从他的表情、言语和有问必答的态度中都能看出来。克雷沃博士途经此处时，他曾见过……他记得夏方荣先生，并很高兴帮过他的忙……他也会同样地帮助雅克&iddot;艾洛赫和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马夏尔中士叔侄也可以对他完全信任。

少年讲述了自己来委内瑞拉的缘由，这更加深了米拉巴尔先生对他的喜爱。

首要的问题是，老人是否有印象，大约14年前，一个叫凯尔默的上校来过圣费尔南多？

他的回答令少年失望。米拉巴尔先生竭力在记忆中搜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有叫这个名字的上校到过圣费尔南多。

让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几滴泪珠滚落腮边。

&ldo;米拉巴尔先生，&rdo;雅克&iddot;艾洛赫问道，&ldo;您住在此地很久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