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偿看着单若雨作揖告退,颇有些无语。
“师兄转移话题的时候都这样,从小到大都这样。”突然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小丫头,银发红裙,瘦削得很,但精致的小脸竟然还有几分婴儿肥。
“刚才是你暗示他快走的吧。”无偿看到浮生也没有什么反应,慢慢向后院走去。
“是。再让他说几句,估计他能把师尊卖了出去,也不是说师尊不能卖,主要是这种卖了师尊还拿不到银子的买卖不划算得很。”浮生慢慢跟着,看到无偿在树下落座准备抚琴,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听子凉说你善舞。”
这是什么意思?浮生愣了会儿,看着无偿的指尖开始拨动琴弦,心里缓缓沉了一下:“他瞎说的。”
无偿不置可否,琴音流泻。
钟离戟本来正在房间阅文,忽听轻微的脚步声靠近,立时警觉,心说这剑宗还会闹贼不成?
那贼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钟离戟眸眼也逐渐深沉,忽然“邦邦”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钟离戟这才发觉自己敏感了,清了下嗓子:“进。”
吱——白衣少年推门而入,看到钟离戟那张雾里花般的脸似乎有一丝可疑的情绪,纯澈的眸子闪了下。
“老和尚答应我的暖玉棋到手了,早听闻殿下棋艺高绝,特来讨教。”单若雨清楚看到钟离戟满眼的兴致,暗道投其所好果然不错。
“这是好棋。”钟离戟只看了一眼,就赞不绝口,暖玉棋,自带温度,触手温暖细腻,爱不释手。
“老和尚的东西从来不会差。”单若雨对于讨了钟离戟欢心的东西向来不吝惜赞美。
“阿若要白子还是黑子?”
“黑子。”单若雨拾了一枚把玩,漫不经心地回到。
“我以为你会喜欢白子。”
“黑子先行。”落子。
······
白衣少年执着黑子,黑衣青年手执白子,间或几声笑语,仿佛几天前的争执不曾有过。
“你是故意输我。”钟离戟看着棋盘回想刚才几步,丢了棋子笑着道。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殿下这是在宽慰我。”单若雨依旧把玩着手心里的棋子,温润细腻的棋子温暖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