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与另一辆马车在剑宗门前相遇,接待的弟子一时手足无措,好在两辆马车的主人都下来了——钟离戟和白桥桥。
“白姑娘······从瑶池秘境出来了?”钟离戟挑眉,打量了一下,发现白桥桥脸色红润,似乎伤好了,虽然那伤看似恐怖,但白虎世家毕竟不是一般世家,单若雨消了那大道创伤之后,白虎世家自然有千万种方法让天之娇女复原。
“殿下岂非明知故问,桥桥受了伤,在瑶池秘境留着也寻不到什么机缘,自然是回家族了。伤势刚好就听闻剑宗要开启死生之境,这等机缘自然没办法错过。”白桥桥唤着殿下,目光向着钟离戟身后的马车看,也不知那白衣少年,是否跟钟离戟一块来的。
她唤的是殿下,白桥桥回到家族后,第一时间就调查了他的身份。
“进去吧。”钟离戟当先一步跟着接待的弟子走,白桥桥见南一去停放马车,心知单若雨不在,也就跟着进去了。
钟离戟走着,却见到一个红衣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少女不过十一二岁地模样,银发披散,见钟离戟注意到她,便走过来继续盯着他。
“你是南齐来的人?”浮生先开了口,她看着钟离戟系在腰上的玉牌有些不确定地道。
白桥桥看着浮生一头银发,心神又震了一下,这种发色是白虎家族血脉极为精纯的人才会出现,在白虎世家里屈指可数,可是这个小丫头——
“是。”钟离戟也看着那头银发,不太走心地瞥了一眼白桥桥。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桥桥恼了,“这小孩不是我带来的,我白虎世家此次来的只有我一人!”
“白虎世家?”浮生这才看向白桥桥,眨眨眼就笑了:“我不是白虎世家的人,至于我这头发,是因为小时候吃错了什么药就变成了这般。”
“有这么神奇的药?”白桥桥狐疑。
“爱信不信,反正我不是什么白虎世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浮生笑了下,又看了一眼钟离戟系在腰间的玉牌,的却是南齐的标志性花纹,其上一个戟字铁带云钩霸气无比。
“钟离戟?”浮生想起了什么,仰头去看钟离戟的脸:“你是不是在脸上施了什么术法,不然为何我总看不清你的脸?”
“这倒不是四,这是午夜魔兰的特性。”白桥桥只觉得这个小丫头好玩,解释了一句:“午夜魔兰是仙株,雾里看花般的美,宿主便有了这种特性。”
午夜魔兰,与彼岸花是仙界两种仙株,有自己的灵智,就如同仙器一般,现世一次都属不易,更何况认主。
“三姑娘,单公子在找你呢。”一个路过的女弟子看到浮生遥遥唤了一句,浮生闻言便笑了:“师兄找我做什么,他若是寻我定是会凝一朵白莲花来,定是子凉骗我过去呢。”
“单公子?你师兄?”白桥桥眼睛一亮,“哪个单公子?”
“这位姐姐,在剑宗是没有姓单的弟子的,所以单公子只能是单、若、雨。”浮生得意地笑笑:“拿谁框我不好,偏生说我师兄,这不就露馅了嘛。”
“单若雨也来了?”白桥桥不知在想什么,顿时眉开眼笑,颇有春风得意之感。
“······”浮生狐疑地瞅着白桥桥,忍了忍,终于没有忍住:“白姐姐,我师兄才十五岁,你该不会能对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动心了吧?”
“?”白桥桥面皮一僵,眼神都呆滞了一下。
钟离戟几天来第一次失笑。
第8章棋迷
“前辈,义父说让我来你这儿取暖玉棋。”单若雨午饭之后就到了无偿这里,略微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景,倒是意料之外的大气精致,本以为无偿那种修仙狂人大抵是对生活不太讲究的,不想并非这样。
“佛渡那天忘了带走,墨枫把它放在我这里了。”无偿说着把棋子放在桌上,看着单若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义父年纪大了,记得这棋子在剑宗已经不易。”单若雨本想揣了就走,但看见无偿那一瞬间的欲言又止,突然又决定好生坐会儿,没有着急去拿那棋,反而还抬手倒了杯茶,施施然坐好了。
“······”无偿看着单若雨,这丫怎么还不走?
“师尊说前辈是个有趣之人,此番看来倒真是如此。”单若雨喝了口茶,无偿迟迟不开口他也不便说些什么。
“无心是这么说的?”无偿蹙了眉,半信半疑:“他没有背地里说我坏话我已经不可思议了,说我有趣怕是让狗吃了良心。”
“我以为刚才前辈想询问我浮生的事,倒是我多心了。”单若雨突然道,趁着无偿莫名其妙的当口儿起身揣了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