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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第1页)

他含笑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听得她心头微微一动,想起了他刚刚在席间的落荒而逃。现在他这样,是想主动交代?可她思忖了一会儿,摇了头。没什么好问的。想交代的,此时此刻也清白了;不想交代的,总有一番理由能掰扯。温行知沉默着又抽了一口烟。她坐在他身上没动。屋子里面南楠睡着了,屋子外面还隐约能听见沈青绵他们的喧嚣打闹声。温行知抬眉,掐灭了那根还没抽几口的烟。南苡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压身摁倒吻住的。即使是冬季,她也还是能在和他的每次亲密接吻里颤栗。刚刚因为吃饭所以脱掉了羽绒服,此刻身上就一件毛衣,他的手伸进去后,微怔抬头,眼里有顽劣的笑,语气暗昧,“南老板,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要脸了?”她瞪他一眼,今天怎么说也是要在外面吃饭呢,再怎么着也不能……温行知抚着她的脸低低地笑开,“脸这种东西,不该要的时候就不能要,不然不方便。”不方便你大爷!南苡伸手就要去推他,他却直接制住她的手,再次吻下来。那一吻,吻得她气息紊乱,窒息而面色绯红。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这样后,她若是不生气,他还会留恋地轻吮着她的唇瓣,那力道不同于深吻时,总是温柔绵长。却吻得她口干舌燥,唇上起皮。楼上不知道是谁讲了一句什么,忽然传来一阵哄笑,衬得他们所在的空间里,寂静又暧昧。与她厮磨良久,他才放过她,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叫了她,“苡苡。”她呼吸还没平静,迷蒙地应了声。他的声音干涩而低哑,是克制和隐忍——“你就是个妖精。”作者有话说:好无聊啊,我们来发个红包吧。本章下的评论都有哦?瑞雪他们单独待了很久。两个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沙发铺了个老旧的沙发垫,躺上去软硬适中,她被圈在椅背和他的臂弯之间,被他欺负了很久。什么都没干,但就是被他弄得湿淋淋的。后来还是楼上那群打电话来寻人,她才勉强能从他怀里挣脱。这人就爱使坏,起身时故意压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她起得猛,被头发扯得吃痛,毛衣也被拉了一角下来,露出肩头雪肌。倒回了他的怀里后,他还恬不知耻地坏笑着,“舍不得啊?南老板这么主动。”她气急,蹬了他好几脚。但说实话,温行知怀里特别暖和,贴着也特别舒服。甚至严寒的天气,她这么凉的体质被他拥着,后背还出了一层薄汗。最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后上了顶楼,那几个人竟然还在热火朝天地喝着玩着。顶楼上一点防寒的装备都没有,全靠着他们哄笑打闹才能把气氛搞得火热。温行知刚一坐下,沈青绵摇摇晃晃地就走过来了,靠在温行知身上,把她挤到了一边去。南苡总觉得,喝醉后的沈青绵对她敌意忒大。好歹是差点被指婚的对象,她也说不得什么。沈青绵是个风月场的浪子,什么事儿都眼尖,看见了她弯腰时毛衣下隐蔽一角的痕迹,当即就坐不住了,不言而喻地笑道,“行哥真坏,又欺负人家苡姐了吧?”她故作平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横了一眼温行知,没多久又声称自己冷,转头就去旁边穿上了自己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温行知将之尽收眼底,转头,一边喝着酒,一边又将唇边那丝暧昧不清的笑混合着一并吞了进去。再后来,一桌子人吃到最后了,其实也吃不太下了,都围着桌子聊天,聊些有的没的。温行知被沈青绵缠得顾不上她,她被火锅味儿熏得有些腻,便去了旁边一处观星台坐下醒神。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她虽喝不醉,但整个人还是有些轻飘飘的不太真实。

她闭着眼睛趴在石头上,渐渐有些困了。“老大?”“睡着啦?”两道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闭眼小憩,听见响动,睁开眼,“没呢,就是折腾累了。”阿航和张晓武一左一右地在她身边坐下。三个人排排坐,共同望着同一片漆黑天空,脑袋放空后什么都没想,只听着远处沈青绵几个人的细细说话声。“哎?咱们来平安镇几年了?”张晓武突然问道。“三年了。”阿航回他。“三年了都,咱们今年都二十五了。”她心里特不是滋味儿,睨了张晓武一眼,“不提年龄能死?”阿航笑起来。张晓武被凶了后也嬉皮笑脸的,“南老大永远十八青春焕发,这岁月如梭不关您的事儿昂。”她嘁了他一声,“前天照镜子,眼角还有细纹了。”“哟,那可是您这些年经事的荣誉啊,普通小姑娘没点沉淀都长不出来。”张晓武嘴贫得人烦,她实在忍不住,冲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阿航看着他们俩闹,灌了一口酒,,莫名提了一句,“这可是最后一次在这儿过年了。”张晓武却像是被她打得突然开了窍,“哦对!老大!”“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昨天我看见王永微进咱们工作室了。”南苡现在听见“王永微”三个字,就下意识地瞄向身后的温行知,好在他被沈青绵缠得烦不胜烦没空看这边。张晓武也意识到了,口中的话随着她的动作戛然而止,也跟着转头去看温行知。三个人对视一眼,挺有默契地就猫在了一起,拉低了声音。南苡皱眉:“她去我工作室干嘛?”张晓武:“不知道啊,当时都晚上十一二点了,我想起我充电器落工作室了,结果去了发现门锁被打开了,一进去就看见你那工位上有个女的,差点没吓死我。”阿航:“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张晓武:“丫是怎么进咱们工作室的?”南苡疑惑:“找什么东西?”阿航:“鬼知道。”张晓武“嘶”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别不是……在找老大的钱吧?”这话一出,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南苡却心里一凉,想到了那张银行卡。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呢?阿航:“老大,你没给打他们生活费了?”南苡摇头,“现在也就偶尔一次。”自从他们不闹腾了以后。其中,大概也是温行知的警告生了效。她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开口,“别管了,反正还有半年就走了,他们要死要活都跟我没关系了。”张晓武铿锵有力:“对!”阿航立马开始憧憬起来:“听说云城那边少数民族多,姑娘都特别水灵昂。”张晓武也跟着浮想联翩:“昂……嘿嘿……”南苡气结,冲天翻了个大白眼。什么臭德行。三个人在那儿坐了有一会儿,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平安镇是真的冷,不像京城,是浸入骨头里的阴冷,人在室外坐了十分钟,手脚就像是冰棍似的,穿再多衣服都没用。不多久,天空就飘起了蒙蒙细雨。南苡哈了一口气,搓搓手,掌心之间飘进来一片细小的白色雪花,静静躺在她手心里,几秒后,渐渐融化在她的手里。她微怔,抬头。雨又大了一些了,她错愕地伸出手去接起那片雨,“雨点”在她手心汇聚得越来越多,她慢慢看得清楚了,痴痴道,“下雪了……”这是她在南方二十多载,第一次看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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