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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短信】查理格→奥罗斯科：

你一整天都在玩游戏，胡安!如果不想听课，你完全可以退选这门课。

【短信】奥罗斯科→査理格：

对不起，对不起!

他停止搜索，断开了外网。与此同时，他还回放了她前几分钟的讲课，竭力想了解内容概要。多数时候，査理格只会问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这是第一次对他发出威胁。

而且令人称道的是，她只在短短的一瞬中就完成了信息的发送，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在看课堂笔记。胡安对她的崇拜又增加了不少。

&ldo;你不觉得对那个孩子太严厉了吗?&rdo;兔子今天换了一个新影像，是艾丽丝漫游奇境中的经典造型，影像的边缘还包围着版画线条。一个三维身体包裹在这种线条里，看上去很傻。

大蜥蜴不为所动，&ldo;你不属于这儿。胡安是我的直接关联人，不是你的。&rdo;

&ldo;你真是太敏感了。我只不过想检查一下我的关联人下线有多长。&rdo;

&ldo;好吧，你可以走了。胡安需要上课。&rdo;

&ldo;当然可以，我跟你一样，是个善良的好心人。&rdo;兔子朝蜥蜴抛了个毫无诚意的秋波，&ldo;但是，在你威吓他的时候，他正在查看一个我非常感兴趣的人。我给你提供了一个出色的关联人，如果想继续得到我的支持，你必须学会合作。&rdo;

&ldo;听着!我关心的是让这孩子变得更有主动性，但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rdo;蜥蜴的声音越来越低。兔子心想，不知查理格是不是改变了主意。但这并不重要。兔子正在享受快乐时光，体察着南加州各处的民情。他早晚会发现这项工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05　向博士的安全硬件环境

精工课是胡安&iddot;奥罗斯科最喜欢的课程。精工就像高级游戏，课堂上有真正的零件，等着你去接触、组装，跟你付了钱之后在金字塔山上得到的感觉是一样的。而且，威廉姆斯先生和路易丝&iddot;查理格完全是两种人。他允许你自由发挥，也不会秋后算账，埋怨你什么都没干成。在让&iddot;威廉姆斯的课上，人人都可以得a。这种老派做法真是太棒了。

精工课也是胡安开展大蜥蜴计划的最好时机，至少他可以和那些老家伙、那些有隐私癖的怪人接触了。胡安在装着零件的大帐篷里四处转悠，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他从来不擅长玩交际游戏，现在却要设法和老家伙搭话。豁出去了，试试吧。

向秀是个挺和蔼的女士。她坐在长凳上，看着眼前的浏览纸。她把零件清单编排成了目录本的式样。&ldo;以前我懂这些东西。&rdo;她说道，&ldo;看这个。&rdo;她指了指目录本上的一段话：向的安全硬件环境。&ldo;那个系统是我设计的。&rdo;

胡安没什么可说的，&ldo;你是世界一流的，向博士。&rdo;

&ldo;但是……我甚至搞不懂这些新组件的原理。它们看上去更像漂在水面的绿藻，而不是精密的光学半导体。&rdo;她读着某个产品的说明书，在第三行的某个地方停了下来，&ldo;什么是冗余纠缠?&rdo;

&ldo;嗯……&rdo;他上网査了查，看到了一堆背景概念，&ldo;你不需要弄懂什么是&lso;冗余纠缠&rso;，女士，和这节课无关。&rdo;他指了指向的浏览纸上的产品说明书。上面的图像一动不动，没有因为他的姿势活动起来。&ldo;往前翻几页，你会找到课上用的东西。在……&rdo;‐‐要口头拼出链接可真是头疼啊‐‐&ldo;&lso;趣味功能组合&rso;下，从那儿开始找。&rdo;他教会了她如何使用浏览纸去找到各种零件，&ldo;你没必要什么都懂。&rdo;

&ldo;哦。&rdo;过了一阵子，她开始摆弄起各种可能的组合，还下载了半打有关组合的说明书。&ldo;跟小孩子似的，原理都没搞明白就动手做。&rdo;接下来，她开始试着把各种积木似的零件搭在一起。胡安又教了她怎么看界面规格，她的动作越发熟练了。有些说明把她逗乐了。&ldo;分拣器、开关，还有固态机器人。我敢打赌，我能用这些东西做个切割机。&rdo;

&ldo;我觉得不行。&rdo;切割机?&ldo;别担心，你伤不到别人的。&rdo;这么说不完全正确，但大致不差。他坐在那儿看着，弄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提了些建议。关系搞得差不多了，他在交际清单上做了个记号，准备进入下一阶段。&ldo;向博士，你和英特尔的朋友还有联系吗?&rdo;

&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2010年就退休了。战争期间，我连顾问的工作都找不到。我的能力在衰退，我自己都能感觉到。&rdo;

&ldo;是因为阿尔茨海默氏病吗?&rdo;他知道她比外表要老得多，甚至比温斯顿&iddot;布朗特还要老。

向犹豫着没有回答，胡安还担心自己把这位老太太惹恼了，但她只是苦涩地笑了笑，&ldo;不是阿尔茨海默氏病，不是老年痴呆。你‐‐现在的人不明白变老以后是什么感觉。&rdo;

&ldo;我明白!我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还活着。我还有个太爷爷，住在柏布拉，经常打高尔夫。我的太奶奶得了老年痴呆，治不好的那种。&rdo;有一段时间，太奶奶看上去和向博士一样年轻，每个人都认为她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但最后的结局证明，活得再长，也还是会死在某一种现在还治不好的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