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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1页)

我将瓶中剩余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继而打开在地狱里沉沦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谈性色变。“性”对于我来说是无师自通的,我在很小的年纪便被动地接受了许多讨男人欢心的知识。从初中男生恶意发来的成人片里,从听会的第一句难以启齿的日语里,从夏浚译短信中那些女人发来的视频里……长大后我不必多费心思,便懂得怎样呻吟、怎样反弓起脊梁、怎样假装自己因为登上极乐而陷入迷茫。我在各色男人身下卖力地演着,不光是为了钱,也是为了报复夏浚译。夏浚译有权有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还比我多出好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二十来岁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能报复他的手段寥寥无几。要么我就把他杀了,给他下毒,或者直接一刀子割了他的喉咙,但我凭什么因为他的错误而背上杀人犯的骂名和刑罚?我没有办法,只能通过和别人上床来报复他——他要强迫才能得到的女人,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这是我对他极尽所能的羞辱。我何尝不知他并不在乎?但我总需要寻求一个心理上的平衡,不然我会疯掉的。都说人永远会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个说法对我来说更是真实到了可悲的程度。无论我和多少男人发生关系,无论我如何假装享受和别人的性爱,每次敞开怀抱和双腿时,我脑海里出现的面孔还是夏浚译。我总会想起那个傍晚,他死死压在我身上,脸被夕阳染得橙红,他是如何用一条有股怪味的布将我的嘴堵住,如何抽下领带绑住我的双手,如何在我晃神时将我的裙子掀开……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我还来不及恐惧,便霎时间被刺穿。然而回想起来,一切却并非毫无征兆。早在十七岁的那年,夏浚译带我和李菲菲去希腊旅行。在如蓝宝石一般的海边,明媚的阳光下,我穿着一套橙色比基尼躺在套房的泳池边上看书。时间很早,李菲菲还在熟睡。不一会儿,夏浚译端着一杯咖啡出来了。我心情很好,转头对他说了声“早”。他却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回了屋里。那时候我只觉得他是讨厌我挡住了他的美景,庆幸他只是默默走了,没有过来打我两巴掌。后来再看这件事,那奇怪的眼神用“猥琐”来形容毫不为过。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陌生女人产生欲望的眼神,绝非养父看待养女的眼神。不过夏浚译从未拿我当养女看待过,我更像是一只他为李菲菲买的宠物,这也是他对与我发生关系这件事没有一丝人伦上的顾忌的原因。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另一个他花钱供养的女人,和他手机里面的那些女人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一件玩物。只有李菲菲才是值得被他爱的人。只有李菲菲,这个全世界见到她都会爱上她的可恨的女人。在我长大的过程中,他对李菲菲一直尤为温柔,耐心到了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病态的程度。李菲菲的脾气虽然算不上骄纵,但她那种无知的天真很多时候也是蛮惹人烦的。比如她会在家里天花板漏水、并且我已经联系了水管工之后开始噘着嘴哭,哼哼唧唧地说今天本来要请朋友来家里的,这下全耽误了。夏浚译不会凶她,只会搂着她轻声说,一会儿就有人来修了,宝贝菲菲今天先和朋友去外面逛街好不好?然后递给她一张崭新的信用卡。每当李菲菲作妖,我就很害怕。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夏浚译在她那里隐忍积聚的怒气是需要有地方发泄的。不出一两天,他便能从我身上找到我品行不端的蛛丝马迹,并在李菲菲不在家或者睡觉的时候进我的房间来将我狠狠地揍一顿。他怕我喊出声音,在下手之前总会拿个什么东西堵住我的嘴。他打我的时候要用双手并用才能尽兴,绝对不可能腾出一只手来捂我的嘴。所以那天在他办公室,他拿桌布塞进我嘴里的时候,我只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没有想到,我即将面对的却是人生的第一次性体验。第二个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赵存晖。那是我们约会的第二个星期,一次小酌之后回到他家,他将灯光调暗,仅仅通过这一个动作,我就嗅出了空气中暗流涌动的气息。他将我抱到床上,粗大的手指一颗颗解掉我胸前精致小巧的花朵形纽扣,缓缓地将我的衣服脱掉。他衣衫整齐地盯着我一览无余的裸体,说,知澜,你真美,美得我都舍不得动你。我伸手去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不敢看他,怕在他脸上看到夏浚译的面孔。情到浓时,我从凌乱的头发里面看着他,说,你打我吧。赵存晖不明所以地停下,以为他听错了。我又重复了一遍,说,你扇我几个巴掌吧。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赵存晖的眼泪却掉了下来。他停下了动作,躺在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说,知澜,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这种温柔使我错误地以为我们心灵相通了,以为他感受到了我体内积聚的创伤和痛苦并为之动容,我哪明白那只是老男人的惯用假作深情的伎俩罢了。不久之后,赵存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一日我们两人窝在家里看爆米花电影,《憨豆特工》里有一首歌叫做《你妈妈知道吗(doesyourotherknow)》,大致唱的就是一个成年男性在舞池里遇见了一个对他放电的未成年姑娘,于是一边觉得她热辣性感一边狠下心拒绝了她要和他发生关系的暗示。赵存晖听到这首歌后如获至宝,开始动不动地就对着我哼唱。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当年十九岁的我在四十三岁的他眼里也就是这个不停勾引他的未成年小姑娘,并且他享受着这种年龄差给他带来的上位感。可笑的是,当年我并未意识到他这种行为有多怪异猥琐,反而为了自己的稚嫩年轻而沾沾自喜。从那之后,我特意买了好些白色的、带着蕾丝花边和蝴蝶结的情趣内衣,穿在去见他的衣服底下,在公共场合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掀开衣服的一角给他看。他在我的这种小心思里日益得意,我也错把他的兽欲当成了爱怜。赵存晖之后,我不再对人动心。在金钱的世界里,对性的熟稔能为我带来切实的利益。我把用在赵存晖身上的那些调情的伎俩打磨升级,用在每一个给我买名牌和转账的男人身上。我把握时机,在他们付出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尝到点甜头便可能要撤退的时候和他们发生关系。我不光喜爱他们给我送来的钱财,也享受观看他们发情时的贱样子,那让我有一种超然的掌控感。他们的模样是可笑的蠢兽,而我就是那个挥舞着鞭子的驯兽师——这种自我安慰式的权力倒置使我深深着迷。一开始的时候,我每次和一个新男人发生关系,都会在脑子里记上一笔,那种集邮般的快感让我上瘾。睡了越多的男人,便是越贬损了夏浚译——后来,睡的男人越来越多了,我便放弃了计数,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清楚这个数字会是多少,但肯定不是什么小数目就对了。所以莱纳德说我是个荡妇并非毫无道理,而且还很贴切。不愧是曾经在好莱坞写过剧本的编剧,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本质。今天,我是一个更上了一层楼的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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