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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1页)

“少贫了,到宿舍给我发消息。”六楼,晏若愚气喘吁吁地爬上去,站阳台看他的车离开。三个室友回来也没比晏若愚早几分钟。要准备外院的迎新晚会,有个舞蹈,陆零叁寝除了晏若愚全报名了。晏若愚在瑜伽垫上压着腿想,三小姐才不报呢,最近顾不上。而且说真的,师父要是知道她夹在一群人中间上台做伴舞,可能会把她教训的找不着北然后扬言要将她逐出师门。晏若愚想到这个就想笑,摇摇头,惹不起惹不起,稳妥点好。屈非臣听见听筒那句泄气似的“怎么这样啊”,突然想起屈非厌接电话时那个欢脱中二的语气,“下午可有什么好事?”“喔!你不提我还忘了,”屈非厌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非臣我跟你讲喔,我跟你讲我跟你讲……”“……”哎,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兴奋的,屈非臣腹诽,不就明天常望宇要来漠廊北么,来就来嘛,一个小明星而已。屈非厌见过的泰斗也不少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又没忍住叮嘱,“艺人身份特殊,行程泄露了不好。你注意些,别在各位门生中传开了。”“我又不傻……”屈非厌先还嘟囔了一句,“话说,百度是不是说常望宇是九九年的,成都人?几月份来着?”“七月,”屈非臣看了一眼百度百科,心道你就不能自己看一下,“与令妹同岁,尚且是个孩子。年少成名,又是个有才气的。走音乐这条路,有个七八年就能上神坛了。”常望宇,上上个月才成年,十四岁时凭一首自作词曲的《不独独予》爆火,声音空灵清澈、技巧纯熟且颜值颇高,是当今乐坛最年轻的实力派,有“音乐神童”“小天王”的美称,一向倍受外界关注。“我妹妹……等等,”屈非厌声音突然一抖,“非臣你等等,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那妹妹进城一趟就为了到故人居来坐一天?她又喝不了酒,来酒吧一条街干嘛的?”“喝不了酒?”屈非臣眉间微蹙,他原本也没觉得晏若愚来故人居是个巧合,晏若愚只想找个奶茶店写作业何必跑这么远,但她没说明来意又不好妄自揣度……“她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屈非臣目光蓦地深了,“非厌,令尊可能……出事了。”那边听令哐啷桌子椅子倒了一串,屈非臣猛的一惊,“非厌,你别动,小心玻璃渣,我立刻过去。”屈非厌都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的,整个人都愣怔着,甚至听不清听筒里的盲音。出事了……出事了?屈非臣赶到的时候,地上的玻璃渣都被打扫过了。他有点心酸,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屈非厌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而仅仅是屈非厌想伪装成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在他这个很重要的人面前。屈非厌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到什么了。”他的表情很淡定,可是眼神是茫然的,像是看不见人,声音还在抖。“她点了半斤二锅头,一口没碰。”屈非臣知道晏桓喜欢喝二锅头,所以下午一直下意识以为晏若愚在故人居等晏桓,“令尊常来故人居,她戴着戒指我还以为是……示威的。”二锅头放在对面像是给什么人准备的,但她偏偏一个下午都没等到人。那枚戒指是晏桓年轻时设计给恋人的,意义特殊,平时绝对不会走哪都戴。如果只是与同学有约,她不会特意戴这枚戒指;但女儿等父亲,没等到人怎么着也会打个电话问问。况且,晏桓每次来故人居打酒,都只要二锅头,不多不少正半斤。晏若愚一个下午不急不缓的,坐够了拎起水彩箱走了,留下桌子对面的那半斤二锅头,像一个隐晦的暗示。“那我呢?”屈非厌拼命克制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他盯着屈非臣喃喃,“那我呢?他不认我吗?他为什么不认我?因为我是私生子?因为我不配出生?”“屈非厌!”屈非臣声音不大,但很冷,“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憋回去。”“我……”“祖父母和姑母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高兴就说自己不配出生?你往谁的心窝里捅刀子呢!”屈非厌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看在屈非臣眼里莫名就委屈的不得了。他心里一软,声音也冷不起来了,“真出事的话她不会只来一次。你把心放肚子里,明天去漠廊北帮祖父干活。故人居我守着,你什么都别操心。现在,睡觉。”洗漱完,屈非臣自己找了被子出来,直接去了屈非厌的卧室。屈非厌自觉地往里挪了挪,面朝墙缩成一团。屈非臣看他被子裹那么紧,天气又热,还是两个人挤一张床。怕他睡懵了,只好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里面那层窗户,推开外层的铝合金窗,又拉过内侧的纱窗。窗帘在两层窗之间,风一吹就扑在纱窗上,也不会被掀开,还能让风细细密密地吹进来。屈非厌浅眠。屈非臣去开窗的时候都没敢穿鞋,这会儿蹑手蹑脚刚上了床,里面那人却翻了个身面朝他。“吵醒了?”屈非厌也不说话。就朝他凑过来,然后紧紧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能感觉到轻微的颤抖,“……你……你别看……”“好。”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轻微地抽泣声被无限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屈非臣以为他哭累了睡着了。他想帮屈非厌翻个身。可能是单亲的缘故,屈非厌虽然皮,却一直很缺乏安全感。睡觉要么得抱着人,要么就得面朝墙缩成团。否则大半夜一定会做噩梦,或者鬼压床,第二天没准就要发烧。小时候挤一张床习惯了,醒来的时候时常是被屈非厌八爪鱼一般缠着。所以屈非臣并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劲,他把手垫在屈非厌腰侧,想着怎么翻才不至于把人弄醒。“别动。”“还醒着呢?”“哥,”屈非厌声音有点哑,听起来闷闷的,“你要是把对我的耐性全花在媳妇身上,保管吵架都吵不起来。”他不是被屈非臣吵醒的,当然知道对方是赤脚开的窗。从小到大就没抢过他什么,什么事都让着他。只大了半个月,操着当爹的心。屈非臣轻声笑,伸手在他头发轻轻揉了揉,也没再拿腔拿势地装文化人,“非厌,虽然你有一个亲妹妹。但我也拿你当亲弟弟。所以呢,就算你妹妹作废了你当哥哥的权力,你还是可以保留叫哥哥的权力。”“呸,小爷才不会被亲妹妹嫌弃。”“嗯,勇气可嘉。”“去你的。”屈非厌情绪调整好就翻了个身面朝墙,留给自家操心的老哥一个冷漠的后背,“你说,她是那边的学生?”“有问题?”“我妹妹学习特别好。”“所以去了某大啊。”“没,她应该是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我记得她一直想去杭州,去南京,去重庆,想走出去看看。她喜欢青山绿水的风景,还想去烟雨江南磨磨性子。怎么留下来了。”屈非臣不说话。“非臣?”“你从哪知道的这些。”沉默。屈非臣一把扳过他,“你什么情况?你爸不认你,你打听她让你爸知道了怎么办?你爸要是一着急觉得你就是要报复你妹妹,你还想不想光明正大地上晏家家谱了?”沉默。还是沉默。屈非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怎么能直接说出“你爸不认你”这种蠢话。诶,只要面对这小子,他的教养和风度就不堪一击。“我刚才话说重了。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屈非厌转回去。对着墙。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夜风有点凉了。屈非臣又赤着脚去关窗子。“我爸就一个女儿。我怕她受欺负。学习好又多才多艺,肯定有很多人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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