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谙笑了,在一旁给前桌支招:“你回他滚你妈的。”
前桌,前桌表示不太敢。
因为宴与微眯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他约出去打一架。
他想着,叫就叫吧,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宋谙的那根阿尔卑斯还没吃,见宴与这个威胁人的小模样,直接剥开,递到他嘴边。
“吃糖,看你把人孩子吓的。”
前桌感觉,宋哥虽然是在为自己解围,但好像把自己的辈分压得更低了呢。
宴与直接张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嫣红的舌尖,把糖含了进去。脸颊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含含糊糊说道:“行了,哥逗你玩,不吓你了。”
口头上还是要占人家便宜。但前桌还是松了口气,转过身去。
宋谙看着棒棒糖的棍在宴与嘴边换了两个来回,眸色深了深,突然问:“糖好吃吗?”
宴与把棒棒糖又在嘴里转了一圈,喉结滚动了一下:“嗯,挺甜的。”
“哥哥下次再给你买。”
“来,这位同学,收一收。”
“?”
“浪劲收一收。”
这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没边了,谁能还他一个清纯可人不做作的宋男神啊,崩塌了好嘛?
宋谙从桌洞翻了一下下节课上课要用的书,一边闲闲地说:“看来你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叫哥的。”
宴与回想起自己为了份检讨而不择手段的过往,突然想把棒棒糖取下来,换根烟抽。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瞎鸡掰说的话,也总是要有报应的。
·
“一会表演结束,大家千万要注意一起站到前面鞠躬谢幕啊。”老白在讲台上跟大家强调着。
现在天光还微蒙,刚刚过七点,班里的座位现在已经完全乱了。几个女生用班费专门为这次节目买了化妆品,正让大家排着队化妆。
男生两列,女生两列,分别由两个女生负责。按照不同的角色类型化不同的妆。
侍卫之类比较勇猛点的角色,大地色就刷刷上,侍女就要白很多,白到发光。主要角色的妆要更细致一些,眼线眼影口红得齐整。
舞台妆,众所周知,是要夸张一点的,要不然下面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高二一班批量生产出了一群猴屁股脸蛋儿,红扑扑的,贼可爱。
九点半,校庆就要开始了,现在每个班都在准备,到时候直接一起下楼,去大礼堂。衣服大家也都已经换好,宴与自然也不例外。
和宋谙不一样,宴与穿上这件类似和服的裙子,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