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滚滚滚。”宴与说,“早着呢还,才多少点啊。”
“我不管,听我的,现在睡。”
宴与奇了,宋谙这是在耍赖吗?
认识越久,他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变化多端。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斯文冷漠的笑面虎,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幼稚园大班小朋友。
宴与想到这笑了一下,回道:“那我不呢?”
“嗯,你将会收获来自你同桌的考不好诅咒。”
“握草,恶毒。”
“怕了没。”
“有点,为了回报,我也只好送你一个永远单身诅咒。”
这显然是想到今天下午被张辰阳喂的狗粮了。
宋谙声音放软了点:“啊,我也有点怕。”
“噗。”
两个人接着又东拉西扯半天,宴与竟真的上来了些困意,把卷子册子叠巴叠巴摞在旁边。
然后对着桌子拍了张照给宋谙发过去。
“行了哥,你看。”
“嗯看到了。”宋谙声音带着点笑意,隔着电话有些喑哑,“乖。”
“草,禁言术。”
宴与被这个单字一瞬间弄得耳朵有些发痒,心里面一突,刷的一下就把耳机给摘下来了,电话挂断。
他咳了一下,仿佛清除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儿子这是真的蹬鼻子上脸了,欠收拾。
宋谙听着那边的忙音,唇角微勾,向后靠在椅背上。又点开聊天界面,发了个晚安过去。
然后宴与回了个:【朕知道了,退下吧。】
宋谙:【喏。】
他本想关上手机去洗漱,迟疑了一下,手指又往下划了划,点开,仔仔细细看着宴与发过来那张随手拍的照片。
嗯,笔都放好了,书也摞齐了,宴与一般懒得扯谎,所以应该是真的准备睡了。
宋谙准备关掉手机,却又从照片里发现了什么。
书桌的角落里,搁着宴与小学时的一张证件照。系着红领巾,微微抿着嘴。好像是看着镜头,有些羞涩。
一看就是个乖孩子,和宴与现在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宋谙想起宴与之前的经历,心里面那种燥郁之气又冒上来。
他没有告诉宴与,上次陆俞臣灰溜溜走了之后,那个周末,他又把陆俞臣拉出来约了一架。
他想把宴与曾经遭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还给陆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