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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是同一个人犯的案？&rdo;芭芭拉惊呼。

菲尔博士点点头。

&ldo;第一桩是无预谋的，误打误撞，结果造成了骇人的悲剧。第二桩则是经过处心积虑的策划，把邪恶世界带入我们生命！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rdo;

第十九章

菲尔博士边说着，心不在焉地把烟草塞进海泡石烟斗里，手稿、照片和信件都还搁在膝盖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角，昏昏欲睡。

&ldo;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要带你们回到荷渥&iddot;布鲁克在夏尔特尔被杀当天，致命的8月12日。

&ldo;我不如芮高德那样能言善道。他可以用准确的措辞向你们描述那栋称之为优景园的豪宅，蜿蜒曲折的河流，还有耸立在阴森树林之中的亨利四世之塔，雷声隆隆却迟迟不见落雨的热天。而事实上，这些他都说过了，&rdo;菲尔博士敲敲那又叠手稿，&ldo;不过，我想让你们对优景园那个小圈圈里的人有一些的了解。

&ldo;我的老天爷！没有比这更梢的事了。

&ldo;费伊&iddot;瑟彤就要嫁给哈利&iddot;布鲁克。她是真的爱上了他‐‐或者说她相信自己当时真的很爱他‐‐爱上了这个乳臭未干、冷血无情的年轻人，这个人除了青春和外貌，毫无可取之处。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哈利告诉芮高德，他第一次跟费伊求婚时被拒绝？&rdo;

芭芭拉再度杭议。

她大声说：&ldo;你说的不对！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rdo;

&ldo;噢！&rdo;菲尔博士激动地点头表示同意，&ldo;的确没有发生过。这有利于我们串连所有的细节。费伊一定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和任何人结婚‐‐本着她内心的真诚善良‐‐除非她打算在3个月内毁了这个婚姻，因为她……先不说这个。

&ldo;但是这时‐‐不！时间点不同。我们调整一下。这时她身心都沉浸在恋爱中，相信应该会有好结果。这样一来，她到法国当荷渥&iddot;布鲁克的秘书之后，就没有人会说任何对她不利的话了。

&ldo;在这段期间哈利&iddot;布鲁克‐‐他其实没有看到任何事，所有一切都是出自于他的想象‐‐一开始写不利于费伊的匿名信好让他父亲抓狂。哈利惟一的意图就是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去巴黎学画画。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文静被动的女孩？他拥抱她时被推开，他吻她时反应冷淡。当然不！这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

&ldo;讽刺吧？我是这么想的。

&ldo;接下来，一场别具象征意义的暴风雨打破了寂静。8月12日这天，有人刺杀了布鲁克先生。我来告诉你们那人是怎么办到的。&rdo;

迈尔斯飞快转身。

迈尔斯大步走到床沿，坐在芮高德教授旁边。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也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ldo;昨天早晨，&rdo;菲尔博士放下盛满烟草的烟斗，拿起那叠手稿在手上掂了掂。&ldo;我的好友芮高德跟我描述了这个案子。待会儿我要是引述什么让两位觉得耳熟的话，都是因为芮高德在讲述这件事时用过同样的字眼。

&ldo;他还向我展示了那把邪恶的藏剑手杖，&rdo;菲尔博士朝对面的芮高德教授挤挤眼。&ldo;你有没有‐‐嗯哼‐‐把那玩意儿带来？&rdo;

芮高德以不悦又有点恐惧的姿势拿起藏剑手杖，朝房间中央扔过去。菲尔博士利落地一把接住。芭芭拉则视此举为攻击似的吓得退后，靠在合起的门上。

&ldo;呢，该死！&rdo;芮高德教授大叫，手臂在空中挥舞。

&ldo;你怀疑我的论点吗？&rdo;菲尔博士问。&ldo;但我今天稍早之前向你做了简单的解析时，你并没有怀疑。&rdo;

&ldo;不，不，不！&rdo;芮高德教授说。&ldo;有关于你说费伊&iddot;瑟彤的部分统统都对，我毫无疑问。当我对你说民间传说中那些吸血鬼的特征，同时也符合性欲狂的特征时，我只是提出一个看法罢了。我只是个生好讥讽的犬儒，什么都没有亲眼看到！&rdo;

&ldo;老兄，&rdo;菲尔博士说，&ldo;诚如你所说，你对有形的线索并没有太大兴趣，这就是为什么当你写下这个案子时，疏于观察……&rdo;

&ldo;观察什么？&rdo;芭芭拉问，&ldo;菲尔博士，是谁杀了布鲁克先生？&rdo;

屋外远处传来的雷声震动了窗框，也把他们吓了一跳。潮湿的6月里，又要开始下雨了。

菲尔博士说：&ldo;我来简单向你们分析一下那天下午发生的种种。你们自己都看到了，当你们硬将芮高德教授和费伊的故事凑在一起时，就忽略了一些细节。

&ldo;荷渥&iddot;布鲁克提着装了钱的公事包，从里昂信用银行回到优景园的时候，大约是下午3点左右。整个谋杀事件从这时开始进行，我们可以从这里说起。当时这户人家的其他成员在哪里？

&ldo;费伊下午3点以前，带着她的泳衣和毛巾离开这栋房子，沿着河堤往北溜达。布鲁克太太在厨房里和厨师说话。哈利&iddot;布鲁克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他当时在写信。我们从这封信里得知。&rdo;

菲尔博士举起信。

做了一个鬼脸，继续说：&ldo;布誓克先生3点回到家以后，问哈利在哪里。布鲁克太太告诉他哈利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哈利此时则认为父亲在办公室（芮高德的记录表示，他当时也这么以为），却完全没料到父亲正在回家的路上，丢下写了一半的信到车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