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幼幼在周书郊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焦躁,周书郊在一旁凉凉道:“是你要直接问清楚的,该紧张的不是你吧。”“谁紧张了,我在组织措辞不行吗?”夏幼幼瞪他一眼。周书郊嗤了一声:“我问你,若是真如你想的那般,你待如何?”“能如何,当然是把他们打一顿然后离开。”夏幼幼瞪眼,她是个有原则的姑娘好么,如果发现自己被同妻了,再喜欢傅明礼也是要离开的。“我还以为你要留下劝程宴‘改邪归正’呢。”周书郊挑眉。夏幼幼郁闷的坐下:“行了吧,性取向这种东西,有的改才怪。”说话间刘成便过来了,周书郊赶紧站起来,恭敬的站在夏幼幼身后,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刘成看了他一眼,便对夏幼幼行礼道:“夫人,找奴才有什么事?”“我想问你一件事。”夏幼幼说话时,透着点心虚感。她本该直接去问傅明礼,可是自己犯怂,只能找来相对好说话的刘成来问。“……夫人请问。”刘成也是心虚,毕竟那驯兽师傅是他找来的,针对的是谁就不用说了,只祈祷夫人千万别问这件事。夏幼幼眼神飞到周书郊那,对方鼓励的朝她点点头后她才道:“你跟尚言是什么关系?”周书郊惨不忍睹的将脸别向一边,没有想到她毫不掩饰的直接问了出来。刘成一怔,莫名其妙道:“主仆啊。”“只是主仆,没有别的关系?”夏幼幼抿着嘴。刘成认真的思考一番,确定道:“没有。”“……你跟尚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们,只要你别再骗我。”夏幼幼深吸一口气。刘成一惊,心想难道她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当即谨慎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夫人,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找老爷商量。”他可不担暴露身份的风险。“夫人,您还是直接问吧,刘管事应该是不想说。”周书郊掩唇道。夏幼幼平复下来,冷静的看着刘成:“尚言跟我成亲是有预谋的吧?”“……?!!!”她是如何知道的?刘成的心沉了下来,低头思索该怎么回答。夏幼幼一看他的样子,汪的一声哭腔就出来了:“你们果然是骗我的,你们怎么这样啊,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被小三被同妻的一天,算我倒霉,认识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夫、夫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刘成紧张了。周书郊在一旁好心的接话:“夫人的意思是,刘管事跟老爷也太不地道了,你们苟合也就算了,为何要拉一个小姑娘下水,这不是毁人家一辈子么。”“我们苟合什么了?”刘成一脸莫名其妙,但也明白了他们说的不是自己和督主身份的事。夏幼幼哀怨的看他一眼:“看在这些日子你们管我吃住、我也没什么损失的份上,这笔账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没办法祝你们百年好合,就希望你们以后别再做这种骗小姑娘的事。”她看了周书郊一眼,知道他因为接单子做生意,不会跟自己一起离开,便独自转身要走。刘成脑子乱糟糟的,但百年好合四个字还是听得懂的,当即一道天雷击中脑门,震得他声音都尖利起来:“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诬陷我跟老爷的关系吗?!我们老爷喜欢的是女人,你休要胡说!”周书郊立刻道:“都到这份上了,刘管事还是不要抵赖了,他喜欢女人,那你喜欢什么?”刘成瞪眼:“我什么都不喜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你怎么还在骗我?”夏幼幼不满的回头,“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心中只有尚言一人,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刘成的脸阴了下来,“这话是昨夜与娇娇见面时说的,夫人怎么知道我说过什么?”周书郊咳了一声,默默走到夏幼幼旁边站住,以防刘成太激动要掐死自己。虽然不是夏幼幼让周书郊做的,可到底她是偷听的那个,一听刘成的质问立刻心虚了:“我、我先跟你道歉,但是你和尚言也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们就一笔勾销吧。”“勾销个屁!”刘成忍不住爆了粗口,再也顾不上眼前这位是他家督主的夫人了,“柳茵茵你做事能不能有点脑子,动不动就用娇娇做□□这一招,诱完老爷诱我,还每回都失败,能不能下次想知道什么时换个招数,或者直接来问我和老爷,也省得白费这么大力气!”“……”这两次□□好像哪回都是周书郊自作主张吧?啊,这种背黑锅的感觉,真是又委屈又生气。总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能保自己的人呢,周书郊垂眸,离他们两个远了些。刘成黑着脸,两步走到夏幼幼面前,尖细的嗓音敲击着她的耳膜:“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老爷的关系吗?好我告诉你,我是他最忠诚的奴才,这辈子都要为他效忠,所以才说心里只有他一人,而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们总会像你一样胡思乱想胡搅蛮缠,你懂了没?!”周书郊默默抠了抠耳朵,认真的看着夏幼幼,夏幼幼怔了半天,轻易的抓住了重点,惊喜道:“所以都是我想多了,你跟尚言只是主仆关系?”“废话!”刘成冷着脸道。夏幼幼心情顿时明快了,再看刘成时眼底是止不住的愧疚:“抱歉,抱歉刘大哥,都是我多想了,你不知道,我近日都要因为这件事疯了,就怕尚言对我不是真的喜欢。”“哦,那夫人多想了,老爷喜不喜欢您您心里清楚,奴才要说的是,老爷对奴才必然没有那种感觉,当然,奴才也没存过那种念头。”刘成依然摆脸子。夏幼幼有些不安,想了许久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夫人,这只是刘管事的一面之词,您还是问了老爷之后再做确认吧。”周书郊忍不住开口了,他是想继续住在这里没错,可看到夏幼幼这么轻易就相信刘成,怎么感觉这么糟心呢?夏幼幼一顿,犹豫的看向刘成,见他又被气得胸口一鼓一鼓,赶紧道:“不用,我相信刘大哥。”虽然她还是不知道尚言为何不肯与她圆房,但看刘成气成这样,她就忍不住相信他了。毕竟这些日子他对自己还算坦诚,照顾颇多也从未存过害她的心思,而她对这样的人,总是忍不住信任。“可一面之词算不得证据……”作为一个刀尖上生活的人竟然耳根软,周书郊简直怒其不争。“虽然奴才证明不了自己是清白的,却能证明老爷当初为何喜欢夫人、要娶夫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刘成平静下来,决心要将此事说清楚。随意误会他没事,误会督主可不行。“……不说了吧,我不是很想知道。”夏幼幼一看他平静的脸,反而怯了一下,只觉得他浑身的杀气要溢出来了。“刘管事还是说吧,否则夫人心里始终不安。”周书郊在一旁无辜搭话,宛如一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盛世白莲。夏幼幼瞪了他一眼,转脸想对刘成说什么,却听到对方说:“我们老爷第一次见夫人就对夫人特别优待,夫人可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夏幼幼不自觉的问了出来。刘成叹息一声:“因为他觉着夫人长得像阿柔。”“……谁是阿柔。”夏幼幼总觉着前方有一大盆狗血即将泼过来,可她不想走不说,甚至还主动迎了上去。刘成垂眸,自顾自道:“尤其是夫人这双眼睛,看着人时跟阿柔更像,老爷曾最喜欢阿柔,所以初见夫人时是带着点爱屋及乌的意思,并非夫人想的那样,奴才跟老爷关系不纯,所以故意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