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也没办法,只是娇娇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后还请刘管事多帮助娇娇……”周书郊说着,不动声色的靠近刘成,在距离他两步远时前脚绊后脚,惊呼一声倒向地上。刘成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周书郊暗道一声糟糕,又不敢当着高手的面撑起自己,只好忧伤的摔到地上。“好疼……”周书郊委屈的侧躺在地上,见刘成没有来扶自己的意思,只好讪讪趴起来,“让刘管事见笑了。”“以后小心些,要是因此冲撞了老爷和夫人,可是要受罚的。”刘成皱眉道。“……”周书郊的嘴角抽了抽,抬头便小心的应了一声,“多谢刘管事提醒,娇娇以后会小心的。”刘成点了点头,见他一人捂住手,以为他受伤了,想了一下道:“要不去大夫那拿两贴膏药贴上。”周书郊娇柔的笑笑:“不必,娇娇身子卑贱,不用药也会好的。”说完,还做作的皱了皱眉,似乎为手腕上不存在的伤所困。“那怎么行,若是严重了,影响喂猪怎么办?”刘成一本正经的反驳。“……”啊,好像没有试探下去的必要了,周书郊讪笑一声,“知道了,娇娇这就去找大夫。”说完,小碎布迈起来,急匆匆的出门了,走到一半时见刘成没有跟出来,默默翻了个白眼后去了主院,没寻到夏幼幼的人,拉了一个丫鬟问了,这才去了隔壁,敲了敲门便在门口等着。等夏幼幼一开门,他便气急败坏的用男声道:“不用试了,这丫绝对喜欢男的,你就是遭骗婚了。”“???”周书郊将方才的事一一说出来,夏幼幼满脸问号:“你又没做什么,他好像表现的也没什么异常吧?”“你懂什么,一个男人面对女人摔倒时竟然往后退,这说明什么?”周书郊很生气,虽然他不像营造出的那般脆弱,可也是会疼的好么,这人不扶自己也就算了,还竟然往后退?夏幼幼想了一下,真心道:“说明你不够漂亮?”“屁!”周书郊好像来了这个家后就突然没了魅力,一个两个的都拿他当空气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挑衅,“说明他对女人很排斥,一个排斥女人的男人,不喜欢男人喜欢什么?”虽然是自己先这么想的,可听到他提出来时夏幼幼却不肯相信:“……那也不能这么笃定吧。”周书郊猛地沉默了,看了夏幼幼半晌后突然道:“你不信是不是,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转身就走。夏幼幼急了,在后面嚷道:“你证明什么玩意儿啊,你可别乱来,我不同意!”然而她再大声也没用了,因为周书郊已经不见了。当天晚上,刘成收到一张字条:刘管事,二更时分来小院一见,娇娇奉上。今夜傅明礼没有回来,夏幼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着不大安心,躺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起来,披上衣裳去找周书郊了。她总是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想着过去警告他一番。刚走到院门外,便听到里面有二人的对话时,她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还是迟了,思来想去找了个隐蔽的墙头跳了上去,猫在角落里看他打算做什么。此刻院中周书郊薄衣轻透,正坐在石凳上小声啜泣,夏幼幼懒得理他的作戏,在墙头上抠石头,想要把刘成引走。刘成沉着脸看着坐着的周书郊,没想到他约见自己竟是因为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你莫要胡思乱想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这辈子都不会娶妻。“旁的太监或许都想找对食,他却没什么兴致,就连督主一开始要成亲,他也是不甚赞同的。这些女人,个个都麻烦又心思重,一点都不适合他。周书郊抬头看向他:“为何会这样?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你想多了,”刘成想到这人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色便缓和了些,“我心中只有老爷一人,你莫要再走弯路了。”认真抠石头的夏幼幼手一抖,差点从墙上摔下来。翌日清晨,夏幼幼迷迷糊糊中觉着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哼唧着挡了两下,那人轻笑一声,又抚了上来,她最后不耐烦了,翻了个身嘟囔道:“师父别闹……”“你在叫谁?”傅明礼的脸猛地沉了下来。夏幼幼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死鬼师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此刻的她已经和人成了亲,正躺在那人的大床上。“没什么,可能是做梦了。”夏幼幼坐了起来,看了看傅明礼好看的脸,脑子里蓦然出现刘成昨日那句——“我心中只有老爷一人。”夏幼幼一个激灵,见到傅明礼的喜悦感登时都没了。傅明礼看着她恹恹的神色,蹙眉道:“我分明听到你叫‘师父’,你的师父是男是女,何故梦中还会想到他?”“男的,只是偶尔梦到而已。”夏幼幼伸了个懒腰,要从床上下来。傅明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沉默片刻道:“以后不要梦到他。”“……你还能管到我梦里不成?”夏幼幼看着他的脸,突然心生一丝不耐烦,抿唇小声道,“你自己的事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管我。”“你说什么?”“没什么,我要起床了。”夏幼幼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穿了鞋子便去洗漱了,等她整装完毕,见傅明礼还坐在床上,眼神便忍不住飘到他脸上去。……不能这么没出息,他们的事自己还没查清楚呢。夏幼幼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听到关门声傅明礼顿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悦,他自认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分寸外的,小姑娘不答应不说,竟敢无视自己直接走了。而让他觉着更过分的是,这小姑娘接下来一个上午都对他爱搭不理的,与她说什么都带着敷衍。最后更是过分,干脆不与他说话了,问她原因还不肯说,只是单方面的不理人。中午,傅明礼看着姗姗来迟的夏幼幼,冷着脸道:“吃饭。”夏幼幼看了看一桌的新鲜菜品,抿着嘴坐到饭桌旁,坐下时手不小心打到筷子,其中一根啪嗒掉在地上。傅明礼微微叹息,将自己手中的递给她,夏幼幼刚接过来,便看到刘成跑出去又拿了一双回来,双手恭敬的给傅明礼奉上——“我心中只有老爷一人。”……奶奶的,完全吃不进去!夏幼幼苦大仇深的看着一桌子吃食,半晌道:“我不饿,你先吃吧。”说完,便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坐下。”傅明礼的声音里带了些火气,“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从早上便不对劲。”夏幼幼深深的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傅明礼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刘成立刻绷紧了背,以免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府内可是有人惹到她了?”傅明礼沉着脸问。刘成立刻弯腰:“回督主,没有。”“那便是她自己要闹脾气。”没人惹她,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却那样委屈,好似有人欺负了她一般。傅明礼看着一桌子饭菜,也没了胃口。看来是太惯着她,让小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傅明礼垂眸,思忖着该如何教育她。当日下午,他要刘成叫来一个驯兽的师傅,说是要学习如何教训恃宠而骄的兽宠。刘成刚把人领进书房,自己还没在一旁多站会儿,便被小厮叫走,说是夫人有请。傅明礼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这小混蛋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忽略自己,去叫旁人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老爷?”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突然吵架了,可一点都不关他事,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好么!“你去吧,”傅明礼冷声道,“无论她跟你说了什么,都回来如实禀报。”“……是。”刘成得了准许,立刻从书房退下了,关房门时还隐隐听到驯兽师父说什么‘宠物不听话,打一顿了好了’的言论,他打了个寒颤,一点都不想知道督主想训的宠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