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看了两眼,可终究是看了。
她偷偷问陆晏,那个文静的姑娘,还就是周夫人提的那位。
午后,周夫人特地说园子里有几株绿萼梅,叫他们年轻人都去瞧瞧。陆晏便将一行人都引去了后花园。
意图很明显。
众人都措辞走开了,很快就只剩了白钰和那姑娘一处。
白知夏暗中瞧了几眼,就被陆晏带走了。
这么大好的时机,偷瞧别人做什么?二人好生一处才是正经事。
到底逛了大半个园子才回,可等见了白钰,他与那位姑娘都冷冷淡淡的,看来是并不投契。
白知夏有点失望,可一转头,竟见她那贯来少言寡语,羞涩内敛的三哥满眼是笑的听那位圆脸爱笑的姑娘说话。
她看向范氏,就见她与周夫人还是簇在一处悄悄说话,还不时瞥白倾二人,满眼促狭。
哦,这是无心插柳。看来三哥的亲事是要定下来了。
打铁趁热,还没出年,怀恩公府就请了媒人登门。又有周夫人作保,这亲事倒是定的很顺利。那姑娘虽也是庶出,可周家庭训不错,主母也是宽和大度之人,从未苛待过庶出子女,倒与白家相同。
怀恩公府一时忙碌异常,嫁女娶亲都要张罗,三书六礼一样不错,一时竟热闹的很。
等出了年,眼见春闱近了,范氏的心思也往大儿子身上多倾注了些。
白崇自小懂事,爹娘在这些孩子里,操心最少的就是他。
范氏在窗外悄悄看白崇读书,茯苓轻着手脚服侍用心,也多了些心思。
这日午膳,范氏特地留在书房,与白崇一起用的。等把人都打发下去,范氏问了白崇的心意。
“原不该在你春闱前提这些,免得坏你心思。只是如今咱们母子闲谈,我瞧着茯苓那丫头心细稳重,相貌也是没得挑剔,对你也用心。你妹妹特特把她送来伺候你读书,可见她也乐见其成。”
白崇默了默:
“阿娘。虽说收个房里人,不值什么。可茯苓是盈盈自小一处的丫头,盈盈待她不同。我既对她无心,总不好误了她。她若过不好,盈盈心里不好受。”
范氏叹气:
“姚氏的事,到底还是叫你生了心病。”
白崇对姚氏,一心一意。可这么着还没能让姚氏安心,闹出了那么多事端,叫人恶心还丢了脸面。男女间的事,到底叫他冷了心思。
他的身边将来或许还会有人。
可越是亲近的人,他也越着意的不愿耽误。
茯苓端着茶在门外,听着白崇的话,心里酸楚至极。
这样的白崇让她越发动情肠。
他一心为旁人,那谁来为他呢?
这夜里,茯苓等回了成荫阁,白知夏才洗漱过换了寝衣。茯苓一径进了屋,白知夏道:
“也是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不必来见我了。”
谁知茯苓忽就跪了,哭起来。
白知夏与豆蔻都吓了一跳,白知夏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