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听着他像是也回家了。
“没呢,”我懒懒地应。
“累了?”司空占笑着问。
我眯着眼点头,点完意识到他不在眼前,又应,“有点。”
“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我咳了一声,“刚洗完澡,嗓子干。”
我实在怕他又大半夜跑过来,要是传染给他就更麻烦了,以前干过的蠢事我实在不想回味一遍。
“真的?”司空占怀疑道,“我就到门口了,你出来让我看看。”
我无奈承认,“喝了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半小时后过来。”他挂了电话。
扔下手机,我躺床上揉了会儿鼻梁,感觉随时都能昏睡过去,又撑着眼皮起身换了套睡衣,听见门响了一声。
司空占上了楼,手里提着个塑料袋,一看就是从家里急匆匆过来的,外面裹了件黑色棉服,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拖鞋都没换。
他往我额前摸了摸,问,“没发烧吧?”
我把额头抵在他胸前,说,“没,我没感觉到热。”
司空占揽着我坐在床边,解开塑料袋,是他拿来的药,还有支温度计,他拿出来甩了甩,伸手探进我衣服里给我夹上,退出来时,手背不小心在我胸前蹭了蹭。
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温度计都差点滑落。
司空占也一愣,顿了顿火速起身下楼去给我倒水。
我捂着胸口坐在床边,尴尬完莫名有点想笑,瞌睡都笑没了。
司空占端着水上来时我还在不停笑,他叹了口气,从我衣服下很小心地取出温度计,看了看,说:“没烧。”
我喝了他买的药,斜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人真是矫情,他没来之前我觉得就一小感冒,屁事没有,他一来我顿时觉得自己跟病入膏肓了一样,娇弱得不行,就等人伺候了。
司空占毫无怨言,给我喂药,倒水,抱起我将我放正,给我盖被子,然后顺理成章地在我旁边躺下。
“怎么突然感冒了?”他绕着我的发丝,问,“是不是着凉了?”
司空占大概过来时刚洗完澡,我鼻塞都能闻见他身上带着刚刚沐浴完的清香,有点清凉,但很好闻,让人有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