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冲窗口的许雁尘挑了挑眉,许雁尘呛了一声,奔溃地走了。
给六班上课时,第一排的许雁尘坐得直挺挺的,专心致志地给我挑了一节课错误。
惊得旁人都不敢犯困了。
从教室出来,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回到办公室,连忙跟王佳要了包感冒冲剂喝了。
“这两天流感严重呢,”王佳坐在我对面改数学题,“你注意点。”
“没事,”我喝着白开水,说,“五班半教室人咳嗽呢,还不开窗,你下节课去记得打开。”
“这帮人我说不听,”王佳心累道,“后面那几个估计觉得自己也考不上了,干脆破罐破摔,作业也不交,昨天说几句就不行了,摔笔摆架子,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管了。”
“好话说着吧,”五班几个垫底的确实越来越放肆了,压力大了多少都对心理有影响,我劝道,“不听也没办法,现在关键阶段,又不能来硬的。”
自上次饭店碰到韩思思回来后,她跟主任请求搬去了隔壁办公室,于是左手边空出了张桌子,被我跟王佳用来放作业了。
王佳平时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不过韩思思搬走后,她少见地表现出了喜悦。
我很纳闷,问,“你跟她有仇吗?”
王佳摇头,“没,主要她话太多了,打搅我工作。”
“那我也话多啊……”我很担心。
“但你听着不烦,”王佳真诚道,“而且让我有搭一句的欲。望。”
我俩对着一旁的空桌子心领神悟地笑了半天。
笑完我更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了,打算问问于真联系她了没,不料王佳先开了口,说,“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那个大学同学加了我微信,我感觉他想在我这打探你的事情,不过我什么都没说,没跟你确认一下,怕你不乐意。”
“不是……”没想到她又误会了,我急忙解释,“我跟他没关系,就是老同学,再说他不可能跟你打探我消息的。”
“那怎么办啊?”王佳愁道,“我还以为……”
“没事,”我随意道,“你就跟他随便聊,他这人挺有趣的。”
“可我把人拉黑了。”王佳很尴尬。
“……”
我服了这姑娘了。
一直到晚上回家,我也没能止住打喷嚏,原以为喝包冲剂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了,鼻子发痒,眼眶酸得都有点睁不开。
翻箱倒柜也没找到感冒药,懒得下楼了,我打算坚持一晚,司空占打来电话时我刚洗完澡,工作日都得上班,也没时间见面,只能打电话,我清了清嗓子,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