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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我知道。老大这样假手他人、迂回托话，把你提前弄出来，他也是最终为了自己！&rdo;屈大毛对&ldo;那人&rdo;在这次二牛的事件上表现消极和迟疑深为不满：&ldo;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都不懂！就不怕我反水捅出来？！&rdo;

气愤中，屈大毛眼睛一阴，计上心来。

&ldo;他怕！他表面搪塞、应付着我，其实他此时的心里比谁都恐慌！因为他知道：一旦我进去了，他也得进去；我被杀头了，他也得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他明知我递纸条就是要与二牛串供，也不得不亲自给手下打了电话；屈虎提前解除治安拘留，我并没有去求他帮忙，他却办得妥妥切切，事后还主动跟我通气。他确实怕了，他怕他的受贿和腐化的事实被公诸于世！他怕我和我的亲信落入法网、拔萝卜带出泥！对！我就是他的&lso;死穴&rso;，他就是我的保护伞，鱼死网破、唇齿相依。我要像孙猴钻进牛魔王的肚里，去控制他的五脏六腑，去寻求刻意的庇护。第一，敦促警方尽快结案，速将二牛送上断头台，要&lso;那人&rso;永绝后患；第二，对&lso;那人&rso;要加力敲山震虎，摆出以命赌命的架势，逼他赤膊上阵、背水一战，他在生死之间会有办法的；第三，继续输财输色于他，一手硬、一手软，既表示我的孝敬如前，也让他更加不能自拔。&rdo;屈大毛一介流氓，平时面大腹空，但他常常在紧要关头也会灵光一现，也有些极端的奏效手段，否则，他也不会拥着&ldo;宏大&rdo;做大。

&ldo;把那小红叫来。&rdo;屈大毛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吩咐屈虎去传唤小红。

这位小红原是&ldo;凤仙&rdo;休闲屋的按摩小姐，年仅十七八，长有姿色，却有着三四年的卖淫史。屈大毛包过小红半年就厌弃了，后来便冠以&ldo;宏大&rdo;的文秘献给了&ldo;那人&rdo;。以至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最后也不问这小红的出身来历，床笫好，什么都好，索性给小红买了套两居室，金屋藏起娇来。

小红虽然当了&ldo;官二奶&rdo;，但对屈大毛还是畏惧的，她怯生生地趋身进来，直望着屈大毛发怵。

屈大毛挥手将手下支出，两手即把小红揽入怀中，肆意轻薄了一番。小红哪里敢拒绝？只得闭目任其所为。

&ldo;好了，我今天无兴趣，不要你。叫你来，是请你办件事。老大每天晚上都要去你那里吧？你替我送一张金卡给他，里面是他这个月的红利，就说是我派人送来的。这里还有一封信，你不能看！须亲手交给他。&rdo;屈大毛堆起满脸横肉，一只淫手又在小红的胸前抓了一把，发出狞笑。

&ldo;这几天他都没有来了，今明两天也说不定。屈总，你还是跟他直接联系吧。&rdo;小红战兢兢地回道。

她本是风尘女子，也可谓是见多识广，她从屈大毛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不善，她怕趟一切与屈大毛有关的浑水，显是紧张了，借词推却。

屈大毛脸一沉，愠道：&ldo;翅膀硬了？背靠大树了？我的事都敢不办了？我这个人其他的本事没有，成事不足，但我败事有余。你应该是清楚的，挖墙脚、拆台就是我的唯一业务！屈虎！&rdo;

屈虎推门露出一个头，问道：&ldo;叔，有事？是杀人还是放火？&rdo;问完转脸，用一对凶狠的眼光瞪着小红。

小红害怕了，她被屈大毛包了半年，更了解屈大毛的凶残秉性：仗着有两个臭钱，不可一世，动辄打杀，做事从来就不计后果。

有一次屈大毛事先没打招呼来到住处，小红却临时去&ldo;凤仙&rdo;休闲屋会以前的难姐难妹了，回来晚了点，屈大毛便恼羞成怒，关紧门窗，解下身上的皮带就劈头盖脑地一顿猛抽，非要小红说出是去会哪位嫖客了？小红被抽得皮开肉绽，还被斥道不准哭！无奈只有拼命滚爬着直往床底下钻。

屈大毛兽性突起，拿出菜刀就要爬进床底砍，吓得那小红赶紧爬出来，跪地磕头求饶：&ldo;我真的没有啊！&rdo;

屈大毛神经质般地吼道：&ldo;没有？哼！狗改不了吃屎！让我检查！&rdo;说罢，三下五除二便剥光了小红的衣服，喝令小红做狗爬状。当检查了周身没有异象，屈大毛立即脱去衣裤，一丝不挂地扑了上去。

&ldo;那天差点就送命了！&rdo;小红恐然暗忖，随后朝屈大毛点了点头。

&ldo;好！再带一句问候的话：我屈大毛请他多多自重！&rdo;

这个屈大毛小学没毕业就因调戏、胁迫班上的女同学而被学校开除了学籍，很早就浪荡于社会边缘，文化上是一塌糊涂，但他却生成了个&ldo;爱出风头、爱附庸风雅&rdo;的秉性，尤其是出狱后靠歪门斜道搞了点钱，又靠钱开路腐蚀上下，当上区政协委员后，在酒席桌上也开始冒出一两句唐诗宋词来了，管你适时不适时？达意不达意？就是答非所问、文不对题，他那句好不容易才记住的、一知半解的&ldo;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rdo;却总是吊在嘴头上，常常弄得在场的人啼笑皆非，而屈大毛尚自我感觉良好。

签字也多了，屈大毛对自己狗爬的签名突然感到不顺眼，视它为有碍身份了。于是，屈大毛还专门跑到湖边找教人写签名的地摊，花了一百元练就了&ldo;屈大毛手墨&rdo;五个形似飞花的字，常到处显摆。还别说，经过日磨月练，屈大毛其他的字仍是狗爬，而这五个字也堪称龙飞凤舞，成了屈大毛众所周知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