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风吹雨打的墓碑上,镌刻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读。
帕蒂&iddot;卢&iddot;卡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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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阳光温暖仁慈地照耀着你
漆黑的夜空中星星在闪烁
一缕霞光冲破阴暗的拂晓
黄昏到来,上帝之手伸到你的面前
&ldo;她是谁?&rdo;皮特问。
比利&iddot;雅摩摇了摇头。&ldo;连上了年纪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说这座坟墓是一些陌生人在夜里建造起来的。&rdo;
皮特站在那里,远望着索诺兰沙漠的广轰景色。一阵微风轻拂过他的颈部,一只红尾雄鹰在天空中盘旋,俯视着自己的领地。这里山峦叠埠,峡谷纵横,沙漠一望无际,野兔和土狼出没无常,既令人生畏,又能激发灵感。皮特想,能长眠在这块土地上倒真是一件幸运的事。终于,他从帕蒂&iddot;卢的安息之地转过身来,朝雅摩挥了挥手说:&ldo;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吧。&rdo;
雅摩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策马走了,马蹄在地面上扬起一团团的尘土。
皮特跟在他后面走下山坡,朝一个中等规模的农村走去。路边的小溪旁,有3个女孩正在杨树下洗衣服,当她们看到皮特时,便停住手上的工作,带着年轻人的好奇心盯着他看。皮特朝她们挥挥手,但她们并没有理会,只是十分拘谨地再度埋头洗起衣服来。
芒陀罗村的中心有几座房屋和其它建筑。其中几间是用牧豆树枝搭成的,上面涂了一层泥巴。还有一、两间是木头的,但极大多数是用水泥板建造的。现代生活对他们的最明显影响是那些支撑着电线和电话线的旧电线杆,以及几辆似乎是从废弃物压碎机下面检来的破轻型卡车和一个碟型卫星接收天线。
雅摩在一个三面敞开的建筑物旁勒住了马经。&ldo;这就是我们的聚会所,&rdo;他说,&ldo;里面有一部电话,不过你得自己付钱。&rdo;
皮特微笑查看了一下湿施施的钱包,里面有一张木桌和四把折叠椅。电话就摆在地砖上,下面压着一本薄薄的电话号码簿。
电话铃响了17次之后,接线生终于用西班牙语回话了。&ldo;先生,请讲。&rdo;
&ldo;我想打一个信用卡电话。&rdo;
&ldo;可以,先生,请告诉我你的信用卡号码和你要拨的号码。&rdo;接线生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ldo;我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太糟。&rdo;听到这善解人意的嗓音,皮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墨西哥接线生为他接通了一位美国接线生。美国接线生又把他转到查号台,帮他查到了美国海关在卡莱克西科办事处的号码,并且替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ldo;海关办事处,需要帮忙吗?&rdo;
&ldo;我想和美国国家水下海洋局的艾伯特&iddot;乔迪诺通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