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活完了邢惊迟把余峯往路口一丢,面无表情的:“我去接老婆,你自个儿回去,车费和晚饭我报销。走了。”
余峯:“。。。。。。”
渣男!
。
丰城的天就是这样怪,明明早上还下着暴雨呢。等到了五点这天不但放晴了,连云层都散开,还放出那么一点儿光亮出来。
淡淡的光束似有似无往地面转悠,像是生出了小触角试探着。
邢惊迟的车牌阮枝已提前登记过了,博物馆门卫处没拦他,直接放人进去了。
邢惊迟没往停车场去,往空地一停也没急着下车。他坐在车里,眸光浅淡地看着展厅前的那一队人,才见过不就的林宴丞穿着制服站在门口,正和底下的人说着什么,倒不见秦律。
邢惊迟垂眸,找人去查那家安保公司。
在北城的时候他们在墓地里遇见或许是巧合,那现在呢?邢惊迟这个人从来都不信什么巧合,他见过太多太多人为的巧合了。
邢惊迟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林宴丞带着人走了才下车往院儿里走去。他上回来接阮枝的时候去过后面的园子,但还真不知道是在哪个院儿。
不过他才踏上石阶就有“熟人”来接他了。
邢惊迟和横在路中央的三花猫儿对视一眼,挑了挑眉:“你也知道我要来?”
三花儿甩着尾巴慢条斯理地踱着猫步往里走,小爪子走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身后的男人脚步放得也轻,它还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免得把人给丢了。
邢惊迟就跟着这只领路猫儿进了东院。
雅致古朴的院子里随处可见晶莹的雨滴摇摇欲坠地挂在叶片上,天虽然晴了,这青石板上还是潮湿一片,修长的腿擦过一小片菜园子。
邢惊迟到了院子里正巧撞见下班的赵柏,这是两个人第三次面对面遇见了。
赵柏看见邢惊迟倒没有像两次那样讶异,只怔了一下就回过神来朝他点点头:“阮枝在她自己工作室呢,就前面左转往前走几步最里面那间。”
邢惊迟微顿:“多谢。”
两个男人之间某个时候总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就这么一段简单的交流,赵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邢惊迟显然也明白了。
擦肩而过后邢惊迟经过最大的那间工作室,穿过大开的门见到了里面的朱教授和刘奕华,刘奕华他见过几次了,朱教授还是头一回见。
邢惊迟没停下来,径直走向最里面那间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