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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嬷嬷往日里遇到小姐们行礼,都会避过,最多受个半礼,可今日,却是连躲都不躲的受了莫莲萱的大礼,瞧着莫莲萱将话讲完,这才俯身将她扶起,牵着她一同坐下。
锦嬷嬷微微笑着对莫老夫人言道:“既然老夫人今日这般的问了,奴婢倒也不好再藏私,奴婢这也教了几位小姐近两月了,这心里也算有所得,说出来老夫人也听听对不对。”
“咱家二小姐是个有心思的,可却又是些不该有的心思,如此一来,便极容易被人利用,本来速速找个忠厚的人家嫁出去也就完事了,只可惜,她又在孝中,少不得找个得力的妈妈去伺候她了。”
“至于咱家三小姐,虽是个忠厚的,但却容易被人刻意引导,这心思却不稳,但好在咱家二夫人是个好的,估计今儿晚上回去,必定是要教导则个的,倒不用咱们费心。”
“而咱家的四小姐,心思最多,也最是聪慧不过,审时度势还要比一般男子强些,这样的孩子若是走了正途,对咱家的助力极大,若是有了歪心思,怕就是咱们家最大的隐患。”
“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也不会给家中惹什么大麻烦,倒是五小姐的一手绣活极为有灵气,假以时日,定是位绣法精湛的。”
“七小姐年纪虽小却早慧。心思沉稳不慌乱,倒是个好苗子,好好教着便是。”
“至于咱家大小姐。奴婢瞧着很好,您也知道。我在宫里呆了二十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现今即在侯爷的相助下,报了大仇,又平安的离了那个是非之地,我们家也只剩了我一个,孤单一生那是注定了的,刚才我即已经受了她的大礼。以后我便跟着她了吧,大小姐,您嫌不嫌多养一个吃闲饭的啊?”
莫莲萱听的锦嬷嬷的这一番言辞,心中又惊又怕。这位锦嬷嬷看人看的忒准,简直就跟自己这个重生的没什么大差别,在她的眼里,什么小动作都无所遁形,显得那么的可笑而无力。着实可怕。
但最后听得她要安心跟了自己做养老嬷嬷,莫莲萱简直就是大喜过望,忙又起身行了个大礼,感叹的言道:“嬷嬷若是不嫌弃萱儿蠢笨,萱儿只会是求之不得。以后必将嬷嬷当先生一般看待,半点不敢慢待。”
此刻,最高兴的不是锦嬷嬷与莫莲萱,而是坐在罗汉榻上的莫老夫人,镇北侯府虽然对锦嬷嬷有大恩,可人家锦嬷嬷平时在宫里,可也没有少帮莫家传信,其实真可以算是两不相欠了。
此次她和自家侯爷,为着莫莲萱的那个霸王脾气,没少揪心,思来想去的,只能是把锦嬷嬷请了来,多多少少的也好给莫莲萱教些本事,可人家锦嬷嬷事前说了,教一定是尽心的去教,可莫大小姐能学多少,就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学,至于旁的,那就要看有没有那个缘分了。
谁料佛祖开眼,这莫莲萱自打从西北边关回来,那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性子稳重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说,就连平时的为人处世,都处处透着大气,着实是让这两位镇北侯府的当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现今,莫莲萱总算是靠着自己本身的出色,彻底的换得了锦嬷嬷的真心相待,终于吐口愿意服侍莫莲萱一辈子,她这可就是放下了几百个心了。
自家大孙女身边,能有锦嬷嬷这么一个能人在,别说是王府了,就算是皇宫大内可也没什么去不得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莫家可从来就没有送女子进宫博宠的做法,咱可攀不起那高枝儿。
锦嬷嬷含笑将莫莲萱扶了起来,柔声言道:“行了,以后还跟以往一个样,莫在人前做出这般姿态来,奴婢以后还是教导着家里的妹妹们,能教出来几个懂事的来,对你将来也是个助力,奴婢只等大小姐将来大婚的时候,跟了过去就成了,现在么,也无须声张。”
莫莲萱也觉得如此甚妥,便笑着应了,此时方顾得上问锦嬷嬷:“嬷嬷,萱儿倒是好奇的紧,您刚给萧大小姐的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进去?”
莫老夫人听得莫莲萱如此一问,自己也很是好奇,忙追问道:“是啊,我见你身上的东西一样未少,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锦嬷嬷掩嘴一笑,自己大约也觉得好笑的紧,她对这一对好奇的祖孙言道:“当时事出的急,一时之间也难寻个合适的玩意,我干脆就把咱家,要送与方丈大师的茶饼装了进去,这茶饼本就是上好的贡茶,乃是圣上所赐,也是难得的好东西了,就算被人打开了,这御赐的物件,谅她谁也挑不出来个不是来。”
莫莲萱和莫老夫人相视一瞧,都不由得笑了起来,莫老夫人指着锦嬷嬷对莫莲萱言道:“看看,看看这个猴精,就没她应付不过去的事情,你呀可真真是好福气,以后可要跟着锦嬷嬷好生的学本事才是呢,莫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片苦心才好啊。”
莫莲萱忙站起跟莫老夫人行了个礼,正色的对祖母言道:“谨遵老夫人的法旨,孙女儿必当日日用心学习,必不辜负您老人家的一番苦心。”
莫老夫人见她本是逗自己开怀,才故意做出这般姿态,说出这样讨喜的话儿来,可却是一点开心不起来,心里倒是沉甸甸的重起来了。
她伸手将莫莲萱拉在怀里,感叹的言道:“我的乖孙女啊,要是可以的话,祖母宁愿你像以前那般肆意的活着,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去,只可惜,祖母和祖父能容得下你,这世上的人她容不下啊,我可怜的孩子,竟是被生生的压制了本性,非得被造成温柔娴淑的样子,祖母我看着心疼啊。”
莫老夫人这话乃是藏在心里的肺腑之言,往日里断断是不敢说的,要说莫莲萱这脾气随了谁,还正是随了莫老夫人她了。
若不是莫老夫人幼时肆意,家里人又极娇纵着她,她也不会在郊外遇见莫老侯爷,两人又哪来的后面这些善缘?
所以她看着莫莲萱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一位名门贵女,这心也就越来的越沉,越来越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莫莲萱听完祖母的话,心中一热,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她轻声言道:“祖母,萱儿知道您和祖父都心疼萱儿,觉得萱儿受了委屈,可萱儿并不觉得自己委屈,萱儿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萱儿的身后还有那么些个妹妹们呢,自然是要做好这长姐的表率,不能让人以为咱们镇北侯府没有家教,粗鲁不堪,孙女儿现在学的,做的,全京城的大家小姐,都在学,都在做,她们都做得,萱儿也一样能做得。”
“说起来萱儿和她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这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她们没有像您们这样开明的长辈可倚仗,那些人怕是觉得,自家孩子的本性被压制没有什么不对,大约都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对自家孩子最好的吧?”
锦嬷嬷听见他们祖孙俩这般诉说,心里也颇为感慨,轻声劝道:“成了,奴婢看萱姐儿现今就很好,您心里那些个念头,这些年其实早就被磨的差不多了,怎么这会子偏又按耐不住的说出来?”
“这话以后还是休要提起,除了您的那位莫侯爷,旁人怕都是只会觉得您离经叛道,也不知道您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了?这辈子先是有了个好姻缘,接着又有好儿子,现在又有如此好的孙女儿,真真是羡煞旁人。”
莫老夫人闻言拭了泪,又用帕子给莫莲萱也擦了擦,这才言道:“唉,不说了,也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萱姐儿,你别听祖母刚刚说的话,那都是不对的,以后还是要按着锦嬷嬷的法子来,知道么?那样才是对你最好的呢。”
莫莲萱此时心中,其实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上辈子祖母会会那样的纵容自己,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活着,怎么惹事生非,她都会帮着莫莲萱善后,恐怕那样的做法,才是她的本心吧?
这也许就是当日自己身死之后,祖母为什么会被活活气死的原因了吧?
想到这点,莫莲萱不由得在心里苦笑:“祖母啊祖母,孙女儿从做人到做鬼,这么折腾了一番下来,现在可真真的是知道,锦嬷嬷这样才是对的,虽然是那么的不合情理,做起来是那么的痛苦,可这个就是现实。”
“这个世间根本就容不下离经叛道的存在,您就算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孙女儿,可最后,咱们祖孙俩,也只是落得了一个惨死的下场,不是你我有错,错在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平!
“咱们也就只有在这面上都跟大家一个模样,只有这样,你才活得下去,也只有活着,你才能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祖母,您放心,萱儿此生绝对会让您引以为豪,让您快活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