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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湘娘笑嘻嘻的上前去握了她的手:“妈妈莫怪罪,实是有事耽搁了。”这婆子抽了手出来:“啰嗦什么,快些进来,酒席都备好了,你们险些来得比客人还迟。”红嫣见她眉间微皱了皱,就猜她面上虽然亲热,心底也必嫌弃这些私窠子。当下也不做声,只低垂着头,尾随着人群从一侧小门进去。几人穿过中庭,进入大厅,里头四处点着灯,十分明亮。厅中摆着五张矮条桌,上首横置一张,左右各竖着摆了两张,桌后未设椅子,只各放了两张坐垫。桐爷正坐在上首,右边两张桌后也已各坐了一人,只左边两张桌子空着。桐爷听到人禀报,就抬头看了她们,笑着道:“来得迟了。”坐在右边的是这闲帮里的二把手方爷和三把手刘爷,几人都是熟识的,湘娘就自动去坐在二把手身边:“方爷,您没怪罪吧?”这般娇滴滴的请罪,又有几个会当真怪罪的?丹娘亦笑着坐在了刘爷身边。慧娘往厅上走,露出了身后的红嫣来:“可不怪我们姐妹来迟,实是今儿有个新鲜人儿。”红嫣这一现身,自是让场中男人都吃了一惊的,刘、方二人惊艳过后,真恨不得让身边换人。桐爷却在一怔之后笑开了:“你是……丽娘的女儿吧?”他并没有问为何先前说不入此行,此时又站在这里。有过些经历的人,都知道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他只是点了点头道:“今日来得正好,我要宴请的这二人,都是人中龙凤,你攀得上任意一个,都是你的福气了。”红嫣还没做何反应,离娘先扭头看向门外,恨不能等两位客人进来,她先下手为强,捡个最好的。像是要如她所愿,就见先前那婆子满脸堆笑,微弓着身子,引了两个人进来。两人俱是一般高挑,看着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仪表堂堂,俊俏非凡,眉宇间自有气度。只一个眉眼间带笑,另一个却面色沉静。桐爷领头站起迎了出去:“丁兄,甄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姓丁的男子哈哈一笑:“杨大哥客气了,是我们来迟,当罚三杯。”一面笑,一面与桐爷把臂前行,两人虽年纪差了一截,但仍是平辈般亲呢。桐爷自送了两人入席,离娘瞧着姓丁的男子十分洒脱的模样,便料到他好说话,赶紧坐到他桌旁,执起酒壶:“丁爷,奴给您斟酒。”丁姓男子果然笑着接过,甚至还轻佻的挑了挑眉道:“多谢姐姐。”红嫣无可选择,只好跪坐在甄姓男子身侧,默不吭声的替他斟酒。她斜眼一看,这甄姓男子与丁姓男子同样是跪坐,但腰板挺得笔直,端酒时按着袖子,一举一动都极有规矩,与旁人就是不同,家世必然不凡。像这样的人,骨子里都该是傲的,越傲,就应该越不会有些下作行径,她的安全系数就更多了一分。正在打量,不经意就对上了对方的目光。红嫣怔了怔,忙道:“……甄爷,您请用。”甄姓男子目露奇异之色,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对丁姓男子道:“至明,你看看她。”先前红嫣一直低着头,减低存在感,是以丁姓男子竟没看清,此时一看,亦是面露惊异之色,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立即轻佻的大笑了起来:“不料此间竟有如此绝色!”红嫣微微一慌,又镇定下来,笑着微微垂下头,做出个羞涩的样子。甄姓男子只提过这句之后,便不再多话,与桐爷等人饮过几杯,才低声道:“在下姓甄,名世宣,字文广。”红嫣并没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抬头见他正面色柔和的看着她,方知道他在和她说话,心中怪异感一闪而逝,也低声笑着答道:“奴家姓舒,名红嫣。”甄世宣是个沉静有礼的人,半点没有越格的举动,甚至并未开口让红嫣陪饮,而是在与人应酬间,淡淡的和红嫣搭上两句话,不过闲聊两句。红嫣心中古怪,若说他对她没有兴趣,他又待她称得上殷勤——并非说热情洋溢才叫殷勤,以甄世宣体现出来的行事风格,他这样以礼相待,就可以称得上殷勤了。若说他对她有兴趣,但他眼中却无一丝一毫的情|欲。不管怎么说,这种状态红嫣十分满意,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作者有话要说:和这两男人都没有感情纠葛,别浪费脑细胞哈。桐爷混迹市井,这两位却是世家公子,偶然相遇,意外的投了脾气,是以才请到家中做客。如今这燕京一片,私下几个帮派也相争得厉害,桐爷遇着这两人,未必没存了交好倚仗的意思,想为自己在权贵中寻个靠山。酒过三巡,男人们就不再是泛泛的应酬,话语之中开始涉及了朝野大事。桐爷虽然不过是市井中的粗人,但素来关心政事:“……听说太后下懿旨,责令彻查淮南一带,如此看来,淮南那些蛀虫好日子也不多了。”刘爷一手揽了丹娘的细腰,轻轻摩挲,一边就着红酥手上的酒杯饮了半杯,笑着接话道:“不怪太后动怒,实是这帮人动作也太大了些,朝庭拨了五百万两银子,被层层盘剥,最末用到水事上的不足五十万两。”方爷对于朝野大事向来不在意,这还是头一次听闻,不由骇笑:“这些官老爷胃口未免也太大了!”最后却来了句感叹:“还是做官好啊!”不免引得众人发笑。丁愚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淮南道总督及鲁阳、泰州、乐清三地太守此次是免不了要被抄家灭族了。余下官员只怕正着急上火的寻找脱身门路,整个淮南道官员都乱成一团,倒白白辜负了淮南四月间的百里桃花盛开美景。”语意真切,像真的只可惜了那番美景。桐爷只以为是纨绔子弟惯有的风花雪月,也不在意,只道:“太后向来雷厉风行,向前涪陵科场舞弊案,一道懿旨就砍了大小官员二十三颗人头,原以为对百官会有所震慑,谁知人心贪婪,竟是杀之不绝。”此等内容,在临河街是再听不到的,红嫣不免竖着耳朵倾听。越听越感怪异,在一干内容当中,“太后”现身数次,但“皇上”却一次未听提及。甄世宣似很关注于她,见她微微出神,眉头轻蹙,不由低声问道:“舒姑娘有何不解之处。”红嫣看他一眼,甄世宣神情平和,很值得信赖的样子。她见场中诸人议论起太后来并无多少顾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悄声问道:“奴家出身粗鄙,对国家大事一无所知,这般私下议论,会否犯了忌讳?”甄世宣未料她如此谨慎,微微笑答曰:“本朝并不以言论入罪,舒姑娘大可放心。”红嫣便问:“皇上是否还年幼?”见甄世宣面露奇异的挑起了一边眉毛,连忙补了一句:“奴家消息闭塞,每日所闻也不过是家长里短的,只是今日见众人口称太后,却不提皇上,就以为皇上年幼,是以太后才主事。”甄世宣闻言,反倒觉得她还有两分聪慧,一面举杯饮酒,半晌才面色淡然道:“皇帝陛下正值青壮之年,只是自幼顽劣荒诞,太后不放心将国事交于陛下之手,是以事事代劳。”红嫣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帝权旁落,总归不是好事。皇帝若是有些才具的,必然想方设法要重获权柄;皇帝若是当真无能的,时日长久,岂不又要出个慈禧?最好也就是个武则天了,但腥风血雨亦是少不了。亏她还以为是个太平盛世,理清家中那团乱纱便会得见艳阳天,若是个乱世,大势之中何处又有安宁呢?当下不免微微叹了口气。甄世宣不免觉得有趣:“舒姑娘有何高见?”就算不以言论入罪,挑拨当朝太后与皇帝的言论又岂是随便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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