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征扫视完当下双手打颤,不仅握不住,连站都站不稳了。
长子竟非死于意外,李家更是还出了这等丑事,而他却到这一刻才从别人那知道真相,李元征怒火中烧,直接冲上往二子脸上招呼了一拳。
李存疏亦不知怎会好好的招惹到了镇槐门,忽然被粗蛮带来,还没弄清眼前情况,就被父亲斥声打骂。
拾那案纸一看,上头竟清清楚楚写着他与吴氏长久以来暗通款曲,且被发现后溺杀李昊之事。
其中更有为求灭口,谋害卫国公孙女的细则。
意欲掩盖之事就这么被赤裸裸揭在面前,李存疏本就看得胆战心惊,再听吴氏崩溃哭诉,今日在太子宴席上害纪初苓一事。
一时间只觉天塌地陷。
吴氏怎会蠢到如此地步,瞒着他做了这种事!
她是疯了才在品花宴上,在那么多双眼下动手。即便得手,纪初苓当众死在太子妃的宴上,纪府会干休,太子会不彻查?她能躲得掉?
她是嫌知道的人太少?偏还要去把东宫也给牵扯进来。
更别提现在是被镇槐门的人提着带回来的。
面对李存疏责难,吴氏边哭边笑,已有疯癫之状。
谢远琮面色冷淡,对李家这些纠葛争执没半分兴趣,冷眼看了三人一会,不出一言便起身要离去。
李元征见此急急追了上来。这位来了要命,就这么走了更为要命!
便是李元征此刻心里万般折磨,也要先在谢远琮这里求一条活路。
他治府不严教子无方,出的这等事虽然关起门来只是李家家事,但惊动镇槐门,李元征自是以为圣上对李家不满。圣上心思他揣度不明,当然得在眼前这位身上探探口风。
尽管谢远琮年纪轻轻,可身上慑人气势却同年纪完全不符,李元征在其面前不自觉躬尽了腰。
到最后,将谢远琮与这群煞人送走,李元征身子剧烈震晃,腿软跌坐在地。
眼色慢慢由惊痛化为凝重与狠决。
这位已应允交由他自行处理,若要保住自己与这官帽,也只能如此了……
……
是夜,纪府二房房内争执声时不时传出,外头都隐约能听清,锦梅见状忙将院里下人都遣散了出去。
房中,宁氏与纪二爷皆拉着张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纪二爷之前不过说了一句,宁氏便竖眉不耐道:&ldo;我的女儿,我说她两句又能如何?还能去层皮不成?&rdo;
妻女去赴宴,结果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听了当时情形,纪承海想来都吓得后怕。女儿有惊无险,可妻子当时竟还去责骂阿苓。
便是后来得知是吴氏害的阿苓,妻子从头到尾也没一句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