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是一回事,上不上得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胶着间,忽从上头传来动静。没一会便见谢远琮带着一众镇槐门人下来了。
守在门前的全都让了开来,只见谢远琮迈步走出,其身后一人手里拎着吴氏。
吴氏双颊红肿,脸色恍惚惊惧,当众似物件般被人拎拖着走,早就没了半分仪态。
闻声而来的太子郑峋正好见到此情形。毕竟扰了的是他的宴,当下便要上前。
然而堪堪对上谢远琮视线,他不觉停下,最终任由他们将人从宴上带离。
待人走远后,太子不禁凝神沉思。
刚刚谢远琮那个眼神,若没看错,仿佛是警示他休要挡路。这人身上的这等威压极为少见,没想到父皇竟会给这个谢远琮镇槐门的腰牌。
这位侍御史,他今后势必要更为留意警惕。
宁方轶是跟随在太子身后而来的,他只看到了一众离开的背影,想到之前谢远琮的争锋相对,一时神色不明。
纪初苓之前就被谢萦强拖着去找大夫了,此时已在一间内室上好了药。她隐约听见外头喧闹,也不知她走后又发生啥了。
谢萦正帮她将袖子卷下来,想起刚看到的被宁氏掐的地方,忍不住颦眉说道:&ldo;这手也太重了。&rdo;
纪初苓神色一黯:&ldo;……&rdo;
她知道谢萦指的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
见她神色,谢萦转而问道:&ldo;苓妹子怎么会摔下来?&rdo;
面对谢萦,纪初苓本能不设防,直言道:&ldo;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下。&rdo;
&ldo;原来如此。那你也不用担心了。&rdo;谢萦点头如此回道。
就小琮刚那副脸色,她从来都没怎么见过。但有人要倒霉是没跑了。
她当真确信她家这阿弟是开花了,就是这苓姑娘才这般大,不知是喜是忧。
荣王整个人跨坐着,让纪凌锋悄然退下后,远远看着谢远琮带人离开,嘴角冷抽,一把捏碎了手中瓷杯。
&ldo;就说这谢远琮哪来的胆子敢阴本王,还弄了几回都弄不死,原来他娘的是我父皇的一条狗!&rdo;
他啐了口粗语,招了心腹上前,阴恻恻骂道:&ldo;他当自己做了父皇的狗本王就不敢动他了?本王岂是那种鼠胆?&rdo;
荣王在气头上,那心腹连声也不敢应只连连点头。
郑予膺想到什么,又嗤了声。欲成大事者怎能畏畏缩缩!父皇多疑,郑峋敢把对他的针对摆给父皇看吗?他办宴一张帖子还不是得往荣王府递?
他有胆子递贴,就当他不敢来了?
而此时园中一处独辟雅亭中,二皇子正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地将楼榭那的戏从头到尾看完了,哎哟了一声,撑着自己圆墩墩的身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