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白竹正低头收拾,听见张鸣曦在小声喊他,他抬头一看,张鸣曦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在门缝里冲他招手。
他脸上一热,把篮子放在屋檐下,关上灶屋门,准备进去睡觉。
张鸣曦见他朝卧房走来,身子一闪,躲到门背后。
白竹以为他已经上床了,转身关上房门,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白竹心如擂鼓,脸上发烫。反正房中没有外人,他没有避让,身子软绵绵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竹子!”张鸣曦紧紧的抱着他,低头向他颈后吻去。
白竹觉得张鸣曦呼出的气里有高度白酒,不然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吸了几口他喘出的气息,就醉了呢?
他醉得站不住,生怕自己会滑到地上,只得紧紧贴着张鸣曦的胸膛。
他又觉得自己不是醉了,而是病了。不然怎么身子滚烫,像打摆子似的一阵阵颤栗不止呢?
他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大概张鸣曦就是治病的良药。
而张鸣曦这轻轻的亲吻简直就是力所不及,不但不能救他,反而让自己病得更厉害。
内心的焦渴让他微微仰起头,露出细腻光洁的脖子。
张鸣曦果然懂他,双手紧紧勒着他的细腰,低头往他……
白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勒断了。
白竹今天的举动是破天荒的勇敢了。他一向是胆小羞怯的,在房里更是一向唯恐避之不及,对张鸣曦是敬而远之。要让他主动去亲张鸣曦,不说他敢不敢,只怕先羞死了。
今天他没有推开张鸣曦,没有故意躲避,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并不是白竹突然开窍,而是因为俩人刚刚成亲,就分开了一个多月,他在家牵肠挂肚,望眼欲穿,相思成灾,煎熬得快受不了。
特别是最近这半个月,游人久候不至,他在家望穿秋水,日夜忧心,不知不觉把对张鸣曦的感情发酵变醇。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觉得靠张鸣曦近一点,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着他滚烫的嘴唇的触碰,心里踏实舒爽。
张鸣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翻得面朝着自己,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朝着自己。
张鸣曦低头含着白竹的嘴唇用力亲吻,双脚一蹬,新布鞋被甩出老远。
白竹依然紧张,可是身子早就化成了水,除非结冰,否则是僵硬不起来的,是没有力气推开他的。
可这时床上热气腾腾,水都要烧开了,怎么能结得了冰呢?
夏夜暑热,窗户没关,白竹恍恍惚惚看见窗外不远处的一株翠竹,亭亭玉立。
一阵微风拂来,翠竹欢快地抖动着枝条和竹叶,伴着微风曼妙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