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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谢谢。&rdo;迈尔斯喘着气说。梅休点点头。

&ldo;你要怎么样?&rdo;迈尔斯还没说完就呛住了，只好清清喉咙让嗓子恢复正常，&ldo;下一步你打算干什么?你要求什么?&rdo;

&ldo;要求?&rdo;梅休说，&ldo;下一步?我不‐‐我只是不想让食人魔卡尔霍恩毁了我的船。没有、没有什么下一步。&rdo;他晃了晃夹在膝盖里的装有拨动开关的盒子，一副痛苦的圣母玛利亚的神情，&ldo;你是杰克逊联邦的人吗?&lso;他突然问。

&ldo;不，我是弗族人。&rdo;他说，不确定这样的回答是否正确。但看起来没什么关系，梅休没理会他，继续自言自语：&ldo;有一次我从某个小虫洞跳跃到一个叫海斯帕里二号的地方，跃迁时我就看到了一种纯粹的光芒。生活中是体验不到跃迁时的那种感受的。那是你脑袋里从没有见过的光线，难以言说的色彩‐‐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美梦更美妙，比噩梦更诡异，比女人更来劲儿，比食物、比酒、比睡眠、比呼吸都要好‐‐他们还为此付我们钱!那些被蛊惑的可怜傻瓜们，他们的脑壳里除了原生质什么也没有……&rdo;他迷迷糊糊地眯眼看着迈尔斯，&ldo;哦，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反正你也不是飞行员。我也再不会往海斯帕里运货了。&rdo;他更仔细地端详了迈尔斯一会儿，&ldo;这么说，你也是一团糟，不是吗?&rdo;

&ldo;并不像你那么糟。&rdo;迈尔斯坦率地回答，但心里有点恼火。

&ldo;呣。&rdo;飞行员说着，把瓶子放到背后。

奇特的液体，迈尔斯想。不管那里面是什么，看起来似乎正在抵消酒精通常让他磕睡的影响。他感到血脉膨胀，精力充沛，好像它一直流到了他的手指和脚趾。也许这就是梅休能够独自待在这个报废的铁罐头里三天不睡觉的根源所在。

&ldo;这么说。&rdo;迈尔斯继续鄙夷地说，&ldo;你没有制定一个战斗计划。你没有要求一百万小面额、没有标记的贝塔元纸钞，或威胁用船撞穿航空港的屋顶，或挟持人质，或……或其他有建设性的事。你只是坐在这儿，消磨时间，灌你的酒，把你的大好良机浪费在等待一个小小的解决方案，浪费在空想上，或浪费在其他什么事情上。&rdo;

梅休对这个出乎意料的观点眨巴着眼睛，&ldo;老天，范这次倒是说了真话。你不是从精神卫生局来的……我可以拿你当人质。&rdo;他安慰似的提议道，朝着迈尔斯举起了针弹枪。

&ldo;噢。&rdo;针弹枪又放下了，&ldo;可是，你看不出来吗?&rdo;他轻叩着他的耳机，试图解释他的处境，&ldo;我想要的，他们不肯给我。我想继续驾驶跃迁飞船。但我不能了，再也不能了。&rdo;

&ldo;我猜，你只想驾驶这艘船。&rdo;

&ldo;一旦我不能保持清醒，&rdo;他的绝望口气很平淡，显得意想不到的理性，&ldo;这艘船就会被拆毁。&rdo;

&ldo;这种态度对解决问题毫无用处。&rdo;迈尔斯嘲笑说，&ldo;至少要动用一点点逻辑。我是说，你想做跃迁飞行员，又只能在rg飞船上当一名跃迁飞行员，而这是最后一艘rg船。因此，你需要的是这船。那么，得到它。做自己飞船的驾驶员，自己运货。你瞧，这不是很简单吗?我能不能再喝点那东西?&rdo;迈尔斯发现人总是很快就能习惯奇怪的口味。

梅休仍不抱希望地摇摇头，像孩子抓紧自己喜爱的玩具一样撑着他的盒子、他的绝望。&ldo;我试过。我什么都试过了。我想过贷款。但失败了，反正，卡尔霍恩出的价钱比我高。&rdo;

&ldo;噢。&rdo;迈尔斯把酒瓶还给他，感觉有些泄气。他飘浮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看着飞行员，&ldo;好吧，我只知道，你不能放弃。不……不能给弗族人的荣誉抹黑。&rdo;他开始哼一首短短的记不太清的儿时童谣。《围攻银色月亮城》。他记得里面有个弗勋爵，还有个漂亮的女巫骑在魔法飞行棒上，他们最后一起击败了敌人。&ldo;再给我喝一口，我需要思考。&lso;如果尔等向朕宣誓，本王将……&rso;&rdo;

&ldo;嗯?&rdo;梅休问。

迈尔斯这才发觉自己己经唱出声来了，虽然声音不高。&ldo;没什么，对不起。&rdo;他又默默地飘浮了好一阵子，&ldo;那就是贝塔星系的问题。&rdo;过了一会儿他说，&ldo;没人肯为别人担负起责任。一切都让那些不露面的虚构的领导实体影子政府来管辖。你们需要的是个君主，手里拿着剑斩断所有官僚作风。就像勇敢者弗&iddot;萨利亚的所作所为一样。

&ldo;我得再喝上一口。&rdo;梅休郁闷地说。

&ldo;呣?哦，抱歉。&rdo;迈尔斯把瓶子还给他。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一个想法，就像一片星云开始聚集。再加一点点质量，它就会开始发光，一颗原始的恒星……&ldo;有了!&rdo;他伸直了身体叫道，结果让自己不必要地旋转起来。

梅休吓了一跳，差点让针弹枪走火射穿地板。他怀疑的看了看塑料瓶。&ldo;我是说，我有主意了。&rdo;迈尔斯更正说。

迈尔斯控制住了飘浮旋转的力道。&ldo;我们最好从这里开始着手干。战略的第一原则：永不放弃任何优势。我能借你的控制台用用吗?&rdo;

&ldo;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