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喻沛一愣。
&esp;&esp;小筝汀在花圃周围找了很久,被冷风吹得打喷嚏,失落转身之余,见到了某只总算成功具现化,正探头探脑的精神体。
&esp;&esp;“猫咪!”他欣喜非常,又小心翼翼地靠过去。
&esp;&esp;“不是猫咪,是雪豹。”喻沛纠正道,可惜一人一精神体都不听他的。
&esp;&esp;小筝汀蹲下来,冲精神体露出柔软的掌心:“大猫猫?咪呜?”
&esp;&esp;伪装成幼年体的雪豹居然在翻肚皮,学着家猫用尾巴去勾对方手腕:“嗷呜。”
&esp;&esp;【……】喻沛在旁五味杂陈,【他能看见。】
&esp;&esp;【部分向导哪怕在未觉醒之前,也能对精神体有所察觉。】彦歌有些唏嘘,【这种敏感度……看样子,他原本该是一位非凡的向导。】
&esp;&esp;非凡的向导还没有觉醒,更没有心理医生。
&esp;&esp;只有一头神出鬼没的雪豹,安抚物一般的大猫猫,无人知晓的哨兵精神体,陪他度过这漫长的溺水期。
&esp;&esp;期间,其父母控制欲愈发强烈,而年长又偶尔心软的阮闻磬,依旧勉强能算作是他短暂的避风港。
&esp;&esp;2618年年初,小筝汀因身边过于繁杂的极端精神力侵蚀,而提前觉醒。
&esp;&esp;没有相关常识的新晋向导连鹩莺掉了都不知道,最后还是被雪豹叼起来,塞进被窝里的。
&esp;&esp;6月里某一天,他的向导身份意外暴露,开始在休曼黎城分所接受药物治疗。
&esp;&esp;但针剂始终没有效果,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父母从后看他的眼神愈发厌恶,渐至放弃。
&esp;&esp;2619年5月18日,黎城城庆,提前知晓反特殊人类组织行动的阮家父母一反常态,温声叮嘱道:“去看吧,今天可以晚些回家。”
&esp;&esp;小筝汀无知无觉,喝完牛奶,率先听话地坐上家用悬浮车等着。
&esp;&esp;阮闻磬察觉到什么,落后一段距离,轻声问:“为什么?”
&esp;&esp;妇人摸着他的发,同样轻轻地说:“因为我们家不需要一个异端,闻磬,这是耻辱,是罪孽。你不恨吗?”
&esp;&esp;喻沛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某件事,攥拳间指节作响,气得牙齿都在抖。
&esp;&esp;当年,各个反特殊人类组织里不乏各种自创的针对性武器。
&esp;&esp;好比这次,城中心提前藏下了设施,可以大范围压制哨兵和向导的能力,
&esp;&esp;而牛奶里加了药物,在第一波无差别伤害后,小筝汀昏昏欲睡。
&esp;&esp;喻沛自被迫进入这里开始,就像被意识笼整个网住一般,周身锐痛不堪。
&esp;&esp;雪豹四肢不住抽动着,几乎快要惊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