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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混账东西!&rdo;狄雷尼咬牙切齿。&ldo;太没有道理。问出了什么关系吗?&rdo;

&ldo;没有，到现在为止已经查问了两百多个人。皮耶士大饭店简直就是一座城!谁都不记得看见他曾经跟什么人在一起过。最后的行踪是和几个参加会议的朋友。他们就在旅馆里吃的晚饭。后来那几个朋友要上格林威治村，胡福瑞不去。我们就查出这么多，他们几个就是在他生前见过最后一面的人。&rdo;

&ldo;他结过婚?&rdo;

&ldo;是的。五个孩子。俄亥俄州，亚克隆市人。消息已经由那边的警方发布。&rdo;

狄雷尼沉思了一会。&ldo;这两个人之间相不相关‐‐姓卜的和姓胡的?&rdo;

&ldo;正在查证当中。情形不乐观。就目前所知，他们两个根本彼此都不认识，连面都未曾见过!读书的学校不同。服役部队不同。两个人连边都扯不上。&rdo;

&ldo;扯得上。&rdo;

&ldo;什么?&rdo;

&ldo;两个都是男人。同时，都是五十开外。&rdo;

&ldo;这个……对，&rdo;布恩不得不承认。&ldo;但是，组长，假使真有这么个人企囵向曼哈顿每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下手，那我们的麻烦可大了。&rdo;

&ldo;不是&lso;每一个&rso;男人，&rdo;狄雷尼道：&ldo;专对那些到纽约开会，住在城中旅馆里的外来客。&rdo;

&ldo;这对案子有帮助吗，组长?&rdo;

&ldo;没有，&rdo;狄雷尼说：&ldo;不过很有趣。勘察小组有没有任何一点斩获?&rdo;

&ldo;不明的指纹采不到。浴室倒是彻底查过。这次死者的血迹是留在洗脸槽的排水口，所以我猜想凶手一定是不需要冲洗身体，只用了洗脸槽。&rdo;

&ldo;毛巾又失踪了?&rdo;

&ldo;对。但最重要的是发现了头发。三根。一根是在靠近死者头部的枕头上。两根在沙发椅背。黑的。胡福瑞的发色是红带灰。&rdo;

&ldo;我的上帝，总算有所&lso;发现&rso;。化验师怎么说?&rdo;

&ldo;尼龙。假发上脱落下来的。很长。&rdo;

狄雷尼呼口大气。盯牢了布恩。&ldo;这事有搞头了。&rdo;

&ldo;有搞头?&rdo;布恩叫起来。&ldo;僵住了。&rdo;

&ldo;可能还是个咸水妹（娼妓）。&rdo;

&ldo;可能，&rdo;埃布尔纳&iddot;布恩小队长附议。&ldo;或者是阻街女郎。也或者是人妖。反正，假发是一个全新的发展。这些日子我们跟那些女孩联系密切，她们挺合作。当然我们还有一些卧底的人，是她们不知道的。也许是人妖，死者上了床才知道是个男的。那些家伙有的真漂亮，连他们自己的娘都骗得过。&rdo;

艾德华&iddot;狄雷尼组长思忖半晌，蹙着眉望着空酒杯。

&ldo;也许吧!&rdo;他说：&ldo;底下割掉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