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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第1页)

叶老太爷一笑,“您言重了。”言辞来往间,这事情便定下来。崔氏身形摇摇欲坠,她还是望着崔老太爷,眼神已是不可置信。母亲要她出家做尼姑?父亲居然同意了?他居然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了?崔老太爷就算是块木头,这会儿也察觉到了崔氏的视线,可他又能怎样?他叹了口气,别转脸,没话找话地跟叶家父子寒暄。“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崔氏虚弱地说出这句话,身形软软地倒在地上。崔老夫人忙唤人把她抬回房。崔老太爷长叹一声。叶家父子趁机告辞。回到叶府,叶老太爷把长子唤到松鹤堂说话,神色特别冷淡:“你又没了一个媳妇儿,可有什么打算?”大老爷想也没想,道:“我听您的安排。”叶老太爷哼笑一声,“在崔家,从头到尾,你就跟个看戏的外人似的。再怎样,那也是跟了你十多年的女子,更是对知许居心叵测的货色——你那没事人的态度,也让我开了回眼界。”大老爷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可不就是跟看戏似的么?不然还要怎样?叶老太爷的心更凉了,亲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完,心里有了个关乎家族的决定,但他懒得跟长子明言,只说与他相关的事:“我也看出来了,你娶谁说是祸害谁也不为过,既然这样,你往后就别续弦了,除非谁想不开要死要活地嫁你。”祸害那句,大老爷有点儿不服气,但重点不是这个,是他可以不再续弦。他笑了,“已经娶妻两次,膝下也已儿女双全,的确是不需再续弦。您说的对,我听您的。”叶老太爷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走吧。”又喝了一杯酒,花白的胡子翘了翘,唤人道,“唤知许过来,跟我一块儿吃饭。”那个倒霉孩子,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爹?好在外人都知道是他看顾着长大的,还是能找到好亲事的。他想着,泺城这地方该是风水不适合知许,不妨托托人,让她嫁到京城,或是风景如画的江南。反正他闲在家里,往后就算是与孙女婿比邻而居、时时给孙女撑腰,谁又能说什么?舐犊之情,谁又不能理解?再喝了一杯酒,他才意识到另外一件事,忙唤来管家,吩咐道:“你去跟二夫人说,日后由她主持中馈,让她打起精神行事,别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似的,糊弄谁呢?”叶知许进门来,刚好听到了祖父这一番话,等管家走了,不由笑问:“您这是发作我二婶不够尽心,还是委以重任?”叶老太爷笑眯眯地让她落座,“我不准你爹再续弦了,隔一半日,府里也就传开了。往后我要让二房当家做主,你可有异议?”叶知许心头一动,领悟到祖父的意图:父亲膝下两女两子,可那两个儿子是庶出,虽说叶家对子嗣之事随缘,但有嫡子的房头总好过有庶子的——如今叶家的宗主是祖父,按惯例,继承这位子的是他膝下一母同胞的三个儿子其中一个,族里不会干涉什么,但一定希望他选择方方面面更尽人意的。她笑开来,走到祖父身边,携了他的手臂,“我没异议,只是想不出更多的夸您英明的词儿。”叶老太爷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我也不知道是心宽,还是大智若愚真开窍了。”叶知许笑得明眸微眯。可爱的祖父摆了她爹一道,可她爹这会儿恐怕还没回过味儿来呢。崔氏晕倒醒来之后,便开始哭着找崔老太爷,闹着上吊投井,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崔老太爷起先是没空安抚她,儿媳的丧事要办,官差也总来问话,儿子又还没回来,多少事都要他出面应承,后来听闻她闹得不象话,心绪也暴躁起来。他快步去了崔氏房里,斥道:“大局为重,你在胡闹些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么?”崔氏目光濒临绝望,控诉道:“当初我是为了什么,才肯做人填房的?是您说家里情形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好,与叶家联姻,能解家中一些看不到的困境。我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家才答应嫁过去的。眼下我出了事,您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不然能怎样?”听女儿翻旧账,崔老太爷愈发地没好气了,“我让你嫁过去,是让你去算计人家孩子的钱财的?崔家就算出过贪财的人,也没出过你这样儿的!把崔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没发作你,你还有脸说!?”“那我又是为了什么算计人钱财的?”崔氏语声嘶哑,“你修道炼丹不要用银钱么?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做那样长远的打算?”“胡说八道!我的事何时要你管了!?”崔老太爷只觉得女儿已经不是不可理喻可言,视线在她房里的下人面上逡巡一周,“把人看好,她要是再哭闹说些疯话,就把嘴赌了绑起来。要是寻死,就让她死,多一个发送的人而已。”说完甩手离开。崔氏愣怔了好一阵,嚎啕大哭。——去璞玉斋的路上,叶知许听说了这些,思忖片刻,眼中闪过释然之色。前世崔氏得到的那笔钱财,一直查不出下落,却在这不经意间现出了端倪。崔氏对崔老太爷的仰慕敬爱之情,已经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步。只要崔老太爷要她做的事,她都会答应;崔老太爷的难处,她也会考虑到,并为之绸缪。细想起来,前世崔老太爷死后,崔氏就大病了一场,之后该害人的时候还是害人,却不再热衷于迎来送往,娘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去,倒是添了个小佛堂,每日都会抄经拜佛,很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若非那样,崔氏也不会对亲生女儿那样大意,以至于叶知淼得手,拉着叶知薇一同遁入空门——不是叶知许小看叶知淼的手段,而是,姜毕竟是老的辣。当然了,叶知淼小小年纪不是善茬也是真的。到手的钱财,除了必要的支出,崔氏全都留在了手里。她想孝敬给父亲,可是人已不在。这样说来,崔氏前世亦是诸多不如意,不见得比今生情形好多少。叶知许讽刺地笑了笑。崔老太爷因着这么多家事,几个月之内应该都不会回山上,也就是说,死期不会与前世相同。不打紧,横竖这人无关紧要,活着,一日日给崔氏心上捅无形的刀子也很好。到这时,她才想起索雅安,询问豆蔻。豆蔻答道:“被官差带走了,毕竟找到她那日,孙通判几个人也在。倒不是要她坐实什么罪名,而是因为她是崔定初的主要从犯。崔家再怎么想压下不提,官府该问的还是要问。”叶知许颔首一笑,到了璞玉斋,先找沈诚说话:“你们的消息应该也很灵通吧?我想知道,家父在外期间,他的妾室可曾做过生意,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地方。”沈诚想到冯氏育有两子,以为她担心大老爷把那女子扶正,欣然道:“只要是这行当里的事,谁也别想瞒谁。我派人去探听一番,尽快给您回信儿。”“辛苦。”叶知许去了后院的耳房。扶焰已经来了,负手站在窗前,蹙眉瞧着满头大汗的阿四。阿四正在书架、书案寻找什么东西,边找边咕哝:“我原本可真是好心啊,一大早过来布置了一番,哪儿承想把那枚印章弄不见了。会不会是记错了,根本没带来,还在别院的书房?”“滚。”扶焰道,“就在这儿。”阿四用袖子抹了抹汗,听声音便晓得是叶知许来了,立马逸出大大的笑容,行礼道:“大小姐来了?要喝什么茶?这两日我家公子喝的茉莉就不错,您尝尝?”叶知许笑着说好。扶焰则睨着阿四。“找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兴许过一会儿我就想起来了,这会儿它就跟成精了似的,我实在找不着啊……”阿四一副恨不得跪下磕几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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