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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帮崔家铲除隐患——叶知许注意的重点是这个,心里又是笑又是庆幸:这倒好了,用不着她再想辙继续整治崔定初了。她笑道:“原来是这样,实在是感激不尽。明日我整日都没什么事,公子何时得闲?”“上午就成,他也没什么事儿。”阿四忙说了地址,又允诺会派人过来引路,道辞之后,回到扶焰跟前,说了请叶知许前来的事。扶焰凝了他一眼。这小子,胆儿肥了,敢先斩后奏了。阿四很有些气短的样子,蔫头耷脑地道:“您什么都想到了,也安排下去了,理应让叶大小姐知情,亲自跟她掰扯明白。咱们什么时候也没有过做好事还瞒着人的规矩,对不对?”扶焰倒笑了,“你就算做好事说出去,谁又相信?”阿四气馁,“这倒是。”这一打岔,扶焰那些许不悦也就没了,想着见见她也好,也算是验证一下,是不是见了她才有安稳觉可睡——这两日,一如既往,闹得他有些暴躁了。这事儿要怎么样才算完?要是把崔定初变着法儿地咔嚓掉还不行,他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同一时间的崔夫人也很烦,烦躁得想杀人。她去了崔家祠堂。夜了,祠堂里只有一盏长明灯,映照着诸多牌位。崔氏、崔定初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脊背已经无法挺直——下人素来看人下菜碟,料定姑侄两个下场好不了,怎么可能还当主子服侍,处处怠慢,一餐饱饭都不给。崔夫人走到两人近前,冷眼看了一会儿。崔氏转头望着她,用沙哑地声音问道:“嫂嫂,爹爹回来没有?”崔夫人斜睇着她,“回来怎样?没回来又怎样?”“……”崔氏看出她情绪恶劣,不敢吱声了。崔夫人缓步走到崔定初面前,视线如淬了毒的刀子,言语亦是:“下贱东西生的下贱胚子,不能指望也罢了,但凡出事,还要殃及他人,简直活脱脱的丧门星。”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崔氏愣住。崔定初的生母是怎样的人,她是知情的,更知晓崔夫人私下里发作四个儿子的时候,不需打罚,只说些诛心的话就能让人很久一段时间缓不过劲来。正因此,她知道兄弟四人比谁都想出头,承袭爵位的心思几乎成了执念,为了长远的利益,什么事都肯尽心竭力去做。所以,她选择崔定初与叶知许定亲,断定他会比自己更在意那份钱财,也更怕出闪失,是最佳的左膀右臂。谁承想……他们连手,还是落到了这步田地。崔定初敛目看着近前的青石方砖,双手慢慢地死死地攥成了拳。记事起,何时惹得崔夫人动怒,她便用这般歹毒的言语羞辱他,让他从来没有过生于崔家的自豪,只有因为生母而生的自卑。崔夫人瞥过崔氏,并不在意她在场,继续道:“事到如今,我不妨给你句准话,你是得不着好了。等你祖父回来,少不得请家法教训你,再把你远远地打发到外地,过得绝不会比一个庄子上的仆人自在。“那样岂非就是半死不活的?“何苦呢?不如你自行了断,那样一来,大家就都清净了。”扶焰无非是想除掉崔定初,她要是能让他这一两日就自尽,对他们也算有了交代,而不需用下策行事。崔定初一动不动地跪在那样,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崔夫人只得亮出杀手锏:“你清楚,能证明你出身的人,我一直留着,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你要是不自行了断,那我只能让那人出来,说出你的身世。一个最下贱的女子生的孽种,再加上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你祖父要是不把你逐出家门,除非他撞了邪。“就算你祖父吃多了丹药拎不清轻重了,不把你撵出去,你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是不是形同任谁都能挖苦耻笑的过街老鼠?”崔氏仰脸望着崔夫人,“你又何苦做到这种地步?他得不着好,你就能撇清干系置身事外么?”“闭嘴。”崔夫人嫌弃地道,“没你这个蠢货与他狼狈为奸,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棘手的局面。给我老实些,不然我今晚就让你跟看门的护卫勾搭成奸。”崔氏气得眼前直冒金星,却也真没胆子再说什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已不是往日里的姑奶奶了,往后就算留在娘家,也要看着崔夫人的脸色度日。崔夫人再一次望向崔定初,“如何?”崔定初不言语,不知何时起,他就像是变成了哑巴。“你自己掂量轻重。”崔夫人道,“迟一些我派人给你送来上路的东西。记住,你祖父后天到家,我不希望他看到你。”上午,叶知许来到扶焰的别院。是个四进的宅院,格局好,氛围清净雅致。阿四殷勤地把叶知许请到书房,奉上茶点,随后退到门边。叶知许不免问题昨日阿四提过的事。扶焰就照实说了安排阿四见崔夫人的事。“借刀杀人么?”叶知许猜测道。扶焰微笑,“如果只是借刀杀人,倒没什么意思。我希望看到的是他们窝里斗,都是歹毒之人,能两败俱伤才好。”叶知许笑容中透着钦佩,“但愿他们不负公子厚望。”“但愿。”扶焰喝了一口茶。叶知许也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阿四担心两个人没了话题,稍后叶知许就道辞,忙转动脑筋,视线在室内逡巡一周,陪着笑上前道:“久闻大小姐琴棋书画皆精通,能不能瞧瞧公子这儿的那架琴?要是瞧着还成,受累弹奏一曲可好?小的实在是太久没听过琴声了。”他是想,来去匆匆地见一面不管用可怎么好?好歹也得跟之前相见似的,逗留时间久一些。叶知许望向扶焰。扶焰无所谓,“那架琴还成。你不用理会那小子,就当刚才刮了阵儿风。”叶知许莞尔,“不耽搁公子的话,我倒是愿意献丑。”“有劳。”扶焰客气地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四乐颠颠地走到书房西面的琴架前,确认古琴擦拭得纤尘不染,才又退到一旁。叶知许移步过去,优雅落座,试了试琴音,问阿四:“有没有很想听的?”“曲调悠扬柔和的都可以。”阿四笑答。叶知许又望了扶焰一眼,他在看手边的信函。她敛目,手指拨动琴弦的时候,想起前世与扶焰初见的情形。那一次,是柳雁临——江南第一青楼女老板的生辰,晓得这事情的人不多,被她邀请到私宅的人更少。那时叶知许已经赎身离开风月场,与柳雁临渐渐成了交情匪浅的友人。说来说去,花魁得以自掏腰包离开,终究是老板愿意体谅,留了日后好相见的余地。叶知许应邀前去,说只知是你生辰,却不知是什么年龄的生辰。柳雁临笑靥如花,说这种事你就别好奇了,连我自己都忘了。不大的花厅里,就座的都是与柳雁临常来常往之人,有才子佳人,亦有一身清贵或匪气的。当日友人送了柳雁临一架名琴,大家异口同声地要叶知许弹奏一曲——众所周知,叶知许的才情以琴艺、制艺最佳——花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仅凭一张脸,没人肯长期捧场。叶知许谦辞一番,也便就座抚琴。她弹的是自己谱的一首曲子,不知别人听着是什么感受,她弹奏的时候,想到的是无忧无虑的旧日时光,得一刻心内的平宁恬静。一曲终了,无意间抬头一瞥,她才发现花厅里多了一名男子。他的俊美,是叶知许听多少人描述憧憬中的意中人的样貌都及不上的。他的目光,似明月清辉,绝无暖意,却又分明是动人的。是的,动人,尤其与他近乎吝啬的清浅笑意相呼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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