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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音小脸也是隐隐发白。

“顾月音！你是天之骄女，众人手中的掌上明珠，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小姐抢！”

清河被两名太监压着脑袋，无法动弹，仍是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嘶吼：“你总是这副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让人心疼，让人多么的能够感觉到你的无助？可在我的眼里，这个世上，没有再能有比你更加恶心的人了！”

“顾月音，你有什么资格杀我？你这么脏这么恶毒的人！配吗？”

“清河！”

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沈月姬双眸一黯，猛地起身。

“砰——”

一声巨响。

只见清河用力挣脱开两个太监的束缚，朝着身后的石柱撞去。

鲜血飞溅，瞬间染红了她的视线。

“小姐，我…来陪你了…你…你永远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你还有我…”

锋利的指甲刺入掌心，沈月姬望着清河倒在血泊中孤独无助的身躯。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整个人倒在血泊中，再无声息。

她视线模糊，透过那鲜血染红的身躯，仿佛又看了她在丞相府备受欺凌的一幕。

一直以来，都是清河用她小小的身板护着她，替她挨打，给她去偷东西，耳边，是她轻唤着一口一个小姐，声音甜极了。

她同顾月音是一母同胞，可那又怎么样？

想起记忆中的娘亲，平日里，就连一个冷眼都不愿意给她。她可以亲手给顾月音缝制衣服，天冷了，她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取暖的东西，而她，她冻的浑身发紫，全身哆嗦，一双手生满了浓疮。她哭着去找自己的娘，说只想添一件衣裳，让府上的下人嬷嬷帮她做一件，哪怕是下人的衣裳也行。

当时的慕容芸，狠绝的一脚踹在她的心口，漫天雪地，她被深埋大雪中。

她莫说给她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不给她。

在她的眼里，她就是那么的恶心，那么的不堪！

有一种恨在心底蔓延。

那种不甘，在垂死的边缘挣扎。

沈月姬黯然的眼底多出了一抹凌厉，深沉的眸子望着清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