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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珠忍笑得很辛苦，江涵直接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江思成拉下来脸，和女儿解释道：“女孩喜欢乐高和男孩儿喜欢洋娃娃只是爱好的问题，但是哥哥喜欢哥哥是性取向的问题。”

安安摇头：“我不懂。”

江思成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用语：“女孩儿喜欢乐高和男孩儿喜欢洋娃娃只会被稍微说一下，但是哥哥喜欢哥哥，就会一直被人说。你愿意两个哥哥一直被别人说吗？”

安安皱眉：“不啊！现在是我喜欢乐高会被夸是勇敢，不一样，但是男孩子喜欢洋娃娃就会被说是不对，不行，幼儿园的老师还会把娃娃拿走。爸爸你说错了，是只有我会被夸，后面两种都会被说，被你这样的大人凶巴巴地说。不是安安不对，也不是喜欢洋娃娃的男孩子不对，更不是哥哥不对，是你这样的大人不对！”

黄媛早就把东西放好出来了，倚在厨房门口听着安安和老江牛头不对马嘴的辩论，终于笑出了声。

她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把安安抱了起来。

“安安，”黄媛说道，“那你说男孩儿是不是也很难，特别是有些不一样的男孩儿，就会更难？”

安安点头，“是的呢。”

黄媛看了一眼老江，继续说道：“那究竟是哥哥喜欢哥哥不对，还是爸爸不对呢？”

安安大声说道：“哥哥喜欢哥哥没有伤害别人，是爸爸不对，因为爸爸正在用言语伤害哥哥和哥哥！”

黄媛挑眉看身边的老江，“怎么样，被自己五岁的女儿教训？”

安安立马吼起来，“妈妈！四岁半！”

韩明珠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思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会被怼回来。他得再想想。

江涵倒是多看了安安两眼，决定晚上给她打钱！

吃饭的时候，江思成一直没说话，黄媛倒一直都是那个态度，亲亲热热的。

江思成有些食不知味。不仅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儿子可能和别的男孩不一样，更是因为这件事情竟然是他最后一个知道的。

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江思成说道：“为什么最后告诉我？”

江涵给韩明珠盛了一碗汤：“你一年在家几天？”

江思成皱眉，眼瞅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

韩明珠立马说道：“也不是最后告诉您，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江思成看了韩明珠一眼，不是很客气地说道：“你是别人家的孩子，我管不了，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你们这样不正常。”

江涵把筷子放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思成，“一年上头在家里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如果不是今天你撞见了，你觉得你自己能知道？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