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煞有其事地说:“嗯,好看,只是——”我重重吸吸鼻子说:“太美丽冻人了点儿,快,进车里吧,别明个儿感冒了,又要累赘人。”
“累你又怎样,我明天若真感冒了,你就得给我递水喂药洗脸洗脚。”
“是是是,谨听领导分咐,领导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领导叫我吓鸡我不敢撵狗,领导还训话吗?若没有的话,就请到车子里暖和暖和吧,你不怕冷,也得可怜可怜你的仆人,他等你等得都快冻成冰棒啦。”
“什么仆人呀?”
“爱的奴隶。”
吴嫣妩媚地咯咯笑着,得意的表情美不胜收,嘴里却大呼“夸张”,拉了我一把,牙齿迅速地咬到我的下嘴唇,留下几个清晰的齿痕。
“啊呀,疼死啦,干嘛象狗一样。”
“别人想让我咬,可还捞不着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谢大小姐抬举俺,瞧得起俺,给俺面子,咬了俺。”
吴嫣嬉笑着实实在在地赏了我一拳道:“让你贫。”她打开车门,弯下腰伸出右臂横出去打了个标准的手势说:“先生,请上车吧。”
坐稳之后,吴嫣啪地关上车门,自己坐在我身边的司机专座上,边发动汽车边道:“乖,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
“喔,好吧,可怜我只有听天由命的份,被你卖了,还要屁颠屁颠地给你数钱,男子汉大豆腐,上可顶天(够不到),下可着地(站不稳),有什么大不了的。”
“咯咯。“吴嫣手搭在方向盘上笑得差点没气说:“我有那么坏吗?北,给你透露个消息,你们科下半年有个出国学习的名额,只不过,你怕是排不上班啦。”
“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中国人做什么都讲论资排辈,你今年才刚来医院,论学历人家老曲是博士,论级别老李好歹也是个代理主任,论工龄你更不沾边,你就别眼红了,老老实实靠边站吧啊。”
吴嫣的声调缓和下摇晃着脑袋自信地说:“不过,你求求我说不定还有转换的余地?”
“囚你囚你囚你啦,哈哈,不过若真让我走我还真舍不得一个人哩。”我脑海里莫其妙地冒出雷雅文憨憨的笑容,心头划过几丝异样的波段,想到她,似乎再阴暗的天空都可以变得象镜子一样明净,她在我心里是属水的,柔软清澈,是完全透明的,只有和她在一起我的心灵才会皈依。她放假还没回来吧?
“谁?”
“你说还能有谁。”
“去,量你也不敢和本小姐玩什么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