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元看着看着,不小心靠着椅子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午睡用的床上,纪念三人正关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一见他睁开眼,纪禹马上高兴地说:&ldo;醒啦醒啦!温元元醒啦!&rdo;纪念看向温元元。萧东东嘴巴还是挺毒的:&ldo;温元元你怎么这么弱,吹个风都能病倒。&rdo;温元元愣了一下,坐了起来,说:&ldo;我没有病倒。&rdo;真生病了老师早把他送医院了,而不是把他抱回来这里睡觉。温元元想了想,&ldo;我就是没睡好。&rdo;纪禹一本正经地教育:&ldo;那可不行,妈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睡得太晚长不高!&rdo;温元元&ldo;嗯&rdo;地一声,认真保证:&ldo;以后不会了。&rdo;虽然妈妈不在了,爸爸娶了新老婆,新老婆带来个弟弟,他在家里像个外人,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他不能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让不喜欢他的人高兴。纪念终于开了口:&ldo;你们以后要不要到我们家去踢球,小靳哥哥踢球很厉害的。&rdo;温元元还没回答,萧东东已经兴奋地回应:&ldo;要要要!我要去!我在家里一个人练习,一点意思都没有!&rdo;纪念看向温元元。温元元说:&ldo;好。&rdo;萧东东拉住纪念的手:&ldo;十点了,该去上课了!&rdo;说完他才看向纪禹和温元元,&ldo;走走走,赶紧去上课啊。&rdo;傍晚纪念回到家,吃了晚饭,蹬蹬蹬地跑到傅寒驹面前去,拉了拉傅寒驹的手。傅寒驹转头看她。纪念说:&ldo;我想让萧东东他们过来踢球,我们是一组的。&rdo;傅寒驹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看着纪念。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片刻,傅寒驹读懂了纪念的意思。这小孩终于明白这个家里能做主的人多了一个,主动退了一步,要缓和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小孩子都能有这样的觉悟,傅寒驹自然也愿意接下她抛来的橄榄枝。傅寒驹说:&ldo;可以。如果他们家里不方便接送,踢完球可以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rdo;纪念说:&ldo;谢谢。&rdo;纪禹吃完饭发现纪念不见了,左看看右看看,瞧见了纪念在和傅寒驹说话,也跑了过来,好奇地问:&ldo;姐姐你们在说什么?&rdo;纪念说:&ldo;踢球的事。&rdo;纪禹说:&ldo;对啊!踢球!&rdo;他立刻和傅寒驹说起了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ldo;我们玩着玩着,温元元就在一边睡着啦!医生叔叔说他身体很弱!温元元是我们的朋友!他身体不太好,要好好锻炼才行,姐姐想带他多踢踢球!&rdo;纪念瞪了他一眼。纪禹缩了缩,闭上了嘴巴。本来就是这样嘛,姐姐可好可好了,很心软很心软,就是不说出来让别人知道。怕纪念真生气,纪禹忙转开了话题:&ldo;还有萧东东也和我们一组,萧东东你见过的!上次在游乐场遇到的,看起来凶巴巴,其实挺好的,现在经常和我们一起玩。&rdo;傅寒驹仔细听着纪禹说话。纪禹就是典型的小孩子,说起话来兴高采烈,表情多变,还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两个小孩出生就相隔那么一小会儿,性格却截然不同,活像有五年十年的年龄差。傅寒驹观察着两个小孩,纪念也观察着他。见傅寒驹脸上没有不耐烦,纪念也不吭声了,由着纪禹兴致勃勃地向傅寒驹介绍起他们的朋友们,然后高高兴兴地提起在幼儿园遇到了什么事儿。到家教小靳过来了,傅寒驹才打发他们去学习。傅寒驹看了眼没看完的报纸,也懒得再往下翻,把它搁到一边回了房。纪安宁刚洗完澡出来,瞧见傅寒驹回房,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好奇,把憋了挺久的疑问问了出口:&ldo;刚才念念他们找你说什么?&rdo;傅寒驹没说话,找出电吹风,让纪安宁坐下,准备给纪安宁吹干头发。等纪安宁乖乖做好了,他才说:&ldo;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幼儿园的朋友过来踢球。&rdo;一提到纪念和纪禹的朋友,纪安宁就明白了:&ldo;萧东东和温元元他们吗?&rdo;傅寒驹说:&ldo;对。&rdo;纪安宁说:&ldo;难得念念会主动找你。&rdo;傅寒驹说:&ldo;她很聪明。&rdo;他顿了顿,又补充,&ldo;他们都很聪明。&rdo;虽然性格不一样,但纪念和纪禹其实都同样敏锐,要不然纪禹也不可能明白纪念的心思。